清一色气得整颗珠子都粉了:“你你你居然真的把我丢下去了?人性呢?说好的善德世家继承人呢?我看你渣的世家吧?而且,渣也就算了,还蠢!哈欠!你看看,我都感冒了!我都自己跳出来了,你居然还扑出来,你说说你……哈欠!是不是愚蠢!”
阿宝等它尽情发泄了一通后,冷静地说:“感冒是因为上呼吸道感染。”
“我就是上呼吸道感染了,哈欠哈欠哈欠!”它打得非常用力。
阿宝提醒它:“你没有上呼吸道。”
清一色愤怒地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上呼吸道?我不但要上它,我还要让它怀孕!”
他们争执的起因就是怀孕不怀孕的事,阿宝考虑到清一色受到的两次惊吓,终究隐忍了下来。这时,和三元一起在甲板上透气的曹煜也发现了不远处的船。
“他们与我们的方向相同。”
这条航线往前走,就是丁家了。不过善德世家名声在外,访客常有,阿宝也没有深想。
两条船一道靠岸,对方率先下船,却没有立即往里走,而是站在岸边。等印玄与穿了隐身服的阿宝下来,才迎上来道歉。
显然对方也知道自己刚才差点误伤了人。
印玄盯着他看了会儿,直到对方面露惶惑,才冷淡地说:“关长老好大的火气。”
关老五悄悄地松了口气,讲话越发谨慎:“船上无聊,指点几个小辈,没想到失了手。”
印玄冷冷地说:“失手了也没有营救,是打算直接火烧了海葬吗?”
这话讲得难听至极,却也说中了关老五y-in暗的打算。对方脸一阵青一阵白,想反驳又无话可说。
而阿宝的眼睛则死死地盯着他身后的人——木莲。那时的她,还很年轻,看上去风华正茂,楚楚动人,温婉娴静。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被她欺骗了那么多年。
她似乎感觉一阵冷意,下意识地靠近关老五,低声道:“师叔,我们快进去吧。”
关老五正好从尴尬中解脱出来,对印玄点了点头,转身上山。
目送他们远去,印玄问:“你打算怎么解释我们的身份?”原计划是暗中观察,因为关老五的出现,逼得他们不得不正式登门拜访,眼下必须有个好借口才行。
阿宝说:“我爸收藏了几幅世界名画,你就说来看画的吧。每年慕名而来的人挺多。”
印玄又问:“那他们呢,你想怎么做?”
阿宝说:“虽然大镜仙成了天帝,木莲理应不再作怪,但命运就像走迷宫,在你以为有个不一样的开端时,又拐了个弯,走回了原先的结局。”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做?当然是见机行事了。”
此时,丁老爸正带着自己的妻子,热情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关老五与他坐了一会儿,就直奔目的,借金。说是借,但善德世家的名声放在这里,不还也不会追。
关老五说:“掌门日前丢了法器,我们想重铸一把。只是生意难做,一直没法集齐材料,才想请丁兄伸个援手。”
丁海食爽朗地说:“义不容辞。”手一挥,直接让管家去保险柜里拿。
关老五见事情顺利,心中一定,顺道问起外面的人。
丁海食当然不认识,正要回答,印玄已经找上门来了。
印玄白发如雪、容颜俊美、气场高冷,一出场就艳惊四座,丁海食也为之眼前一亮,立刻迎上去:“阁下光临,蓬荜生辉。不知如何称呼?”
印玄答非所问,锐利地看向关老五:“原本是看画,如今要使看家本领了。”
丁海食一怔,就见关老五纵身一跃,扑向丁夫人。原本坐在丁夫人旁边的木莲也骤然起身,抓向她。猝不及防的夹击之下,丁夫人不慌不忙、不闪不躲,依旧端坐在沙发上,微抬的目光与不远处的丈夫相接,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
等关老五与木莲察觉不好,为时已晚,丁夫人颈项上的项链吊坠上金光闪烁,隐隐出现一个道字,将两人打退了回去。
印玄身影微闪,落在两人中间,瞬息挥出两张定身符。
关老五与木莲定住了,但是两道鬼魂从他们的身体里飞s,he而出,直冲丁夫人,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蛮横架势。印玄手指微动,却没有出手。
在丁夫人身后,有两只无形的手,将他们一左一右地拿住,吸掉煞气,留下虚弱的鬼魂。
等鬼魂落地,被印玄用两枚金钉钉住。
丁海食飞快地跑到丁夫人身边:“你有没有怎么样?”
丁夫人温柔地笑笑,从脖子上拿出好几条金链子,又露出手腕的玉镯:“你给了我多少护身符,忘记了吗?”
丁海食说:“幸好幸好。”
丁夫人向印玄道谢,然后好奇地看着自己身后,似乎想找出那个躲在自己背后的无名英雄。
“我是鬼使。”被她目光扫过的地方突然响起声音。
丁夫人与丁海食不疑有他,又向印玄感谢了一番,邀请他共进晚餐。
印玄将鬼魂提起来,贴符纸现形:“你们不好奇这鬼魂从何而来吗?”
丁海食道:“善德世家的血对鬼来说,是大补之物,他们多半是为此而来。”
出于谨慎,印玄用搜魂术直接查探了一番。果然与丁海食所料不差,只不过中间还有一段情节,这两个厉鬼是火炼派关老五收的,放在身边,给自己的徒弟师侄练手。谁知中间出了差池,几个小辈被控制,使关老五投鼠忌器,反被厉鬼占了躯壳。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