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头痛欲裂。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这么难受?
半醒间,我听到一个轻柔的女声,她在和父亲说着什么。
那个女人是谁?声音好熟悉。
啊....我想起来了,是母亲。
一个陌生的男声插了进来,我身体顿时一轻,整个人仿佛陷身于软软绵绵的白云上,恰当好处的暖和和和煦的微风。
真舒服啊。
就在我沉浸在这里的时候,突然发觉不对。
我入的梦是荒芜残破的,那里有以为,是我的内心世界。那这里呢...这里是哪?
头又开始痛了起来,意识渐渐回笼。
缓缓睁开眼,我躺在我的床上,身边是父亲、母亲、还有一位不认识的男人。
那个男人是位心理医生,刚刚我的梦境就是他在潜意识引导我的。
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我的内心深处并不只有无尽的绝望,还有让我感到舒服的事情。
我会这样认为,是因为我曾听人说过,心理学家只能扩大你的潜意识,而不能将他的想法强加在你身上。
我靠在床头和田医生聊了一会儿,做了些心理治疗他就离开了。
我看了眼时间,上午11点44分。
母亲做了碗面给我端了进来。
我看着她本想问你为什么不要我,你现在为什么回来,但我太累了,不想问了。
乖巧的吃完了面,母亲拿了本书进来坐在我书桌前的椅子上一边读书一边看着我。
我无聊也拿了本书,无意间撇到母亲拿着的书是一本关于心理的书籍。翻页的手指顿了顿,而后若无其事的看着手中的书。
只是看,而不读。
页数一直停在那里。
已是黄昏。
母亲在厨房里炒菜和父亲看着电视剧的声音涌入我耳内。
我看着窗外,寒冬的天暗的很快,带给我一直萧索的感觉,自己一直很孤独。
☆、第三章:精神病院?精神病人?我?
7.
四周一片漆黑,我赤脚站在床边,看了一下周围,发觉这是我的卧室。
突然传来玻璃被打破的声音,我看向声源处----窗前一片玻璃碎片,随风而飘的窗帘鼓出小波浪,一个男人背对着我,月光洒在他的身上。
他转过身指了指他的腹部,对我说:“疼。”
腹部那里是血迹。
血迹是暗红色的,已经干凅了。
我呼吸停了半拍,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卧室里翻翻找找,最后找出了一个创可贴,当个救命稻草似的把它贴在以为的腹部。
伤口那么大,创可贴那么小,看着就很可笑。
可我松了口气,没觉得有任何不对,抱住了以为。
破窗而入,碎了一地玻璃的以为用月光打碎了这卧室的漆黑。
抱住他的那一瞬间,终于找到了安全的港湾。
我感激于他。
8.
田医生坐在沙发上微笑着和我交流,他的声音轻柔,没有任何攻击性。
“所以你觉得所有人都想伤害你是吗?”田医生问。
我点了点头。
这是我自己才发现的一点,以前的我只是觉得控制不住脾气以及无尽的寂寞和荒芜,现在觉得所有人都想伤害我。
田医生又和我聊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了。
家里一下子只剩下了我一个人,父亲出去喝酒了,母亲回娘家了。
我就知道他们怎么会改变呢。
哈被我吓到了吧。
我拿好钥匙就离开家。
路上遇到了许和茵,她对我笑了一下,有些僵硬的笑容。
她的眼神流露出不屑和害怕,这一下就惹火了我。
我朝她扑上去,手握成拳,一下一下砸在她身上,她一愣就想反击,我直接一掌打下她的头顶然后五指屈起狠狠在她头皮上挠了一下。
我的指甲勾上了她的头发和血。
她尖叫起来,我却什么也听不见,一脚一脚的踢她肚子、□□、和腿。
有人拉扯着我,试图分开我,我转头看那人,是齐十二。
是了,周围的人怎么敢拉开我,惹怒我这个疯子呢。
只有齐十二...齐十二....齐十二。
齐十二抱住我的腰,把我拉出来,轻拍着我的背,一下一下缓慢的哄着我。
我迷茫了一瞬间,侧头看见他脖子上的动脉,毫不犹豫的张嘴咬了下去。
口中血液的味道。
齐十二颤抖了一下身子,继续耐心的哄着我。
“你在干嘛!”
是父亲和母亲的声音。
9.
“这已经不是心理医生可以做的精神疏导方面了,你们需要送她去精神病院。”田医生冷静的告诉父母。
“怎么可能!我的女儿不会是神经病!”父亲反驳着,但语气是如此无力,他也觉得我是神经病吧。
母亲揉着太阳穴隐忍着眼中的泪水。
我坐在一边听了一会儿,走进厨房找食物,打开冰箱,还挺丰盛的,有肉有蔬菜还有水果。
我拿了一个胡萝卜打算切成一条一条的生吃。
拿了一把菜刀,再把胡萝卜放在案板上打算切胡萝卜。
不小心切到了自己的手指,看着流出来的血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意,把手臂放在案板上,露出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