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哪几个,他们是在挤兑我的嗓子。”姜尚尽量让自己的嗓子温柔不刺耳。
“阿尚不会为此颇受打击吧,我觉得你的声音好听着呢,女声开头男声结尾,是任何人都学不来的。”张殇真心道。
“呼~”姜尚吐出口浊气,和她在一起真是太好了,解开了自己太多的心结。今日,如若是旁人,自己是定不会开口只会服气而走的。
“阿尚,阿尚,是我的错,下回我不自作主张了!”张殇有些揪心忙道。
姜尚摸她的头,叹了一口气,“你可以,我很喜欢,不让明珠蒙尘。”
“两位也太不拘礼了。”有人出声打断,语气不善。
张殇回过头看见温公子,“原来是温公子,怎么,画入不了刘大人的眼。”
“你!别以为你的画画的好!为了此番出头费尽周章了吧!熬了不知几个日夜吧!”温公子语气酸味不小。
姜尚开口,“古今好物者皆多废寝忘食,我还想不出殇儿哪里错了。”
“殇儿?两位公子不会有断袖之癖吧!连称呼都如此亲密!”温公子口出恶言。
“哎,莫与技不如人者计较,若与他们计较,人生也就没什么了。”张殇这话狠得没人回。
刘大人见冷场,出来打哈哈,一场风波就这么过去。
张殇拿来的画都被刘大人挑中,怀中是满当当的银票。张殇心情很好,自己又可以懒很久了,去钱庄存好了银票,姜尚同他步行回家,一路上聊着天,“殇儿。”
“嗯?”
“过两天和我回平山一趟,我将你的酒庄买回来了。”
张殇却皱眉,心下却猜测他出不了邪教,“我赎你,赎得动么?”
她的声音很轻,姜尚声音也轻了,“一入邪教误终生。”姜尚站定不前,看着愁苦起来的张殇,“和我入邪教吧!反正这一生总要被耽误,你我不如相误。”
“……允了。”张殇苦笑,“别让我和母亲同一模样。”
“江湖儿女,刀口舔血,我必定好好珍惜你,与你白首如初。”
“好。”张殇这一声好像是费尽了她气力,“我们行轿吧。”
“好。”两人进了尾随的轿子。
“弄玉堂与我有再造之恩,我不知道开口提离开会有多难,弄玉堂最不差的就是钱,我觉得只要太一登基就会放我离去。”
张殇咽了口口水,“传言弄玉堂有造反谋逆之心,居然是真的。”
“快了,朝中已有不少自己人,太一谋权之心不可逆,且他行事作风狠绝有效,教中对他无不唯首是瞻,我也如是。但我只是画师,应该好功成身退。”
“幸好你只是个画师,不然我也不会随你回这一趟,见了真如你所说,我就为你担此风险,如若见后我生异心,你可留得住我?”
“殇儿,我还是先回一趟,你的决定很难改,我害怕你对太一上心,你不像池中物,却愿池中游,总有一天你会腻,你已经入了管家的眼,想入翰林院也可的。”
张殇摇头,“我讨厌阿谀奉承是不会入仕。”
“你既想……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张殇知道他说的既想,确实,又想得人又想远离邪教是不可能的,“怎么就被你掳了?”
“殇儿,若不是你有意转置酒庄,我也不会掳你入山寨,是我不对,我早该想到太七什么都和我争,却没想到连你都是。”
“难道当初你不知道我转置酒庄就会不打捞我?”
“想过,既见君子,云胡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