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条通道,你们说应该怎么走?”杨帆轻轻地扯了扯站在旁边的沉星,眼底似乎带着走几分疑惑;沉星没有经历过,他却是的切切实实的跟着秦睿走过;光是外面的大殿机关就已经是那么的凶残;这里面的机关只怕是更要人命的。
谢逸凝视四周,抬起头看着那空荡荡的大殿,墙壁上满是精致的壁画好似原本就合在一处般,可是那数十丈高的大殿顶部,如果没有通道他就不信,那些工匠是能凌空而立,凭空画上去的,“我想,这里不过是个广场,至于元帝留给女儿的宫殿,怕是也在这里,只端看我们怎么进入罢了。”
“嗯?”顾瑾汐从来都知道谢逸是极有自己想法的,顿时眉头皱紧了抬起头,语气带着几分疑惑。
“八条通道,我敢保证,不找到通往真正宫殿的路,哪条路都是死路。”谢逸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肯定;既然元帝在那大门上没有设防想必在这里也不会;能够走到这里的,必然是能够集齐所有钥匙残片的人,那么最后的考验必然就是这真正的大门。
“难道机关也在这些壁画里?”沉星抬起头,眉头都皱紧了,毕竟这能容纳万余人的大殿中,从上到下都画着满满当当的壁画,如果机关在壁画里面,那他们怕是难以找到了。
顾瑾汐抬起头看着那数十张高的房顶,却是陷入了深思,的确是如同谢逸所言,这数十丈高的壁画不可能是凭空画上去的,可是这么高,就算是她也只能堪堪看清楚那些壁画的内容而已,想要从那壁画中分辨出有没有机关,着实不容易。而且只是看了这么一小会儿,她就头晕脑胀的,不由得低下头;突然看到脚底下地板上的图案,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福灵心至般,“舅舅,秦睿,你们看看这地上的图案。”
“嗯?”秦睿和谢逸同时应声低头。
“只是普通的青石地板,没什么特别的啊。”杨帆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可任是他怎么看都看不出丁点儿特别来。
顾瑾汐却是微微笑着,抬起头看向秦睿,“阿睿你还记得元帝最擅长什么吗?”
“你的意思是说,奇门阵数?”秦睿对顾瑾汐了解至极,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写什么,顿时开口道。
顾瑾汐点点头,看着那地板排列的方向和规律,推开秦睿,眼底带着几分雀跃道,“你们在这里等着不要乱动!”话音落地,她自己就像是只小鸟儿般,左三右四,横七退五……她不断的开口碎碎念叨,原本杨帆和沉星还不以为意,随时警惕着自家主子爷的动作;毕竟元帝塚中稍不留神就有可能香消玉殒,他们家主子爷将顾瑾汐看得有多重要他们比谁都要清楚,自然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可偏生顾瑾汐就像是只清灵的蝴蝶儿般,虽然隔得很远,可内力深厚的他们还是能够很清楚的听到顾瑾汐的碎碎念,虽然他们并不懂什么奇门阵数,但随着顾瑾汐落脚的地方,那里的地板就会发生变化,先是四方神兽,再是十二祥瑞;十六尊威武的石像在顾瑾汐的蹦蹦跳跳中,从地底升起,他们五人十只眼睛都瞪圆了,眼底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甚至他们都很难想象,现在这十六尊石像林立的广场上,刚才还是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模样。
“七星连珠,起!”最后顾瑾汐站在距离他们非常遥远的地方,盘腿坐在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蒲团上,手上做着非常奇怪的动作;只有谢逸勉强知道,顾瑾汐是在结印。奇门阵数中,破阵之法有一个非常奇特的地方是结印,不过结印非常消耗人的精力;都是用消耗寿筵作为代价破他人的阵法;显然,元帝布下的这个阵法顾瑾汐也只能看看破解。
看到顾瑾汐那面色突然一阵白一阵红,谢逸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秦睿更是按捺不住要朝着顾瑾汐奔过去却被谢逸死死地抓住了,“别去打扰汐儿!”
“……”秦睿双眸通红,两只眼睛瞪圆了,看着顾瑾汐那时而红时而白的脸色,眼底越发的担忧,眉头紧皱;谢逸加上流枫好不容易才将秦睿给拦下来。
顾瑾汐眉头都皱紧了,她虽然是药尘曾经夸赞过的奇门阵数的天才,但是跟元帝比起来根本是蚂蚁和大象的区别;这个阵法肯定有别的破解之法,可是她却只能想到这种最笨的。很快,她额头上就冒起了细密的汗珠,随着她嘴里一声娇斥,那原本安然稳若泰山的石像竟然动了,然后只听到一声声轰隆隆的巨响,原本的八条自然存在的通道很快就关闭了,墙壁上的壁画不断的挪动却另外组成了四条顺延向上的阶梯;连带着那上面的壁画好像都有些改变。
谢逸眉头都皱紧了,看着顾瑾汐坐在蒲团上似乎是在歇息的模样,扬声道,“汐儿,别太累了!”
“没事!”顾瑾汐闭上眼深吸口气,她根本不能做过多的歇息,这阵法一旦启动,除非解开,否则绝对没有任何的办法。
只是他们不知道,随着十六尊石像的挪动,整个丹青山好似都在不断的颤抖着;所有住在丹青山脚下的村民都感受到了那地动山摇的阵仗;甚至好多人都朝着外面不断的跑去。
“阵起!”顾瑾汐死死地咬着牙,双手结印的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甚至连秦睿等人根本都看不清楚她的动作,只能看到那十六尊石像移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周遭的壁画也随着顾瑾汐的动作不断的变幻着;直到顾瑾汐再也忍不住张口喷出一注鲜血;秦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