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邻居非常耐打,输的多赢的少,却从不退,咬紧牙关一直干,直到人打的快没了,兵源不继,这才消停。墨脱族人其实也快耗不起了,所以边境线暂时进入一个相对平和的,休养生息时期,这一点和大夏很像。
和大夏不同的是,那片土地上生活的人们虽然对墨脱王室忠诚敬佩,但他们对神的崇拜更深,他们需要精神寄托,需要天神的赐福,祖先们的指意。所以墨脱王室除了发展民生,让百姓们生活条件更好,造更多的人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政治任务:精神统治。
天神,赐福,编故事造吉兆不难,难的是招数太少,百姓们又不傻,时间长了怎么会没疑问?这种情况下,拿出一个祖先传下来的,具有神秘特殊意义,并且记录流传很广,在百姓们心中具有一定地位的物件,是个好选择……
赫连羽一说只要宝藏里的一件东西,赵杼就猜到了他的目的。不过当时他只以为墨脱部落的东西不小心落到南诏国,传到遗公主手上,继而留在了宝藏里,并没想到赫连羽本人就是遗公主血脉。
赫连羽叹了口气:“南诏遗公主的故事,你们都听说过,当时那位公主离开故土,与人私奔……与她私奔的这个人,就是我的祖辈。”
“我这位祖辈当时是墨脱嫡枝,不过不是嫡长,头上有三个哥哥。我族行事向来随心所欲,他没有继承压力,性子又有些奇特,离开了部落,族人拦之不下,便放他去了。谁知经年战事,这位祖辈头上三个哥哥都死了,后人也一个没留下,族人无法,只得去寻他……那时距他离开部落已经很久,他儿子都长大了。他与公主情深,不愿回去承位,便把自己儿子送了回去,儿子孝顺,知道父母喜欢什么样的东西,自己不能尽孝膝下,便从库里挑了一堆东西,送回来给父母玩。而这些东西里,混入了一尊传承了数百年的乌木雕像……”
沈万沙眨眨眼,明白了:“所以那个雕像,你们百姓都知道,对你们很重要。”
“是。”赫连羽微微叹气,“当时战火连天,情势严峻,先人们自己位置都坐不稳,只得不管不顾先打仗,哪有时间摆排场祭天?百姓们吃饭都难了,谁也没心力要求其它,只在心底默默祈祷,这件事就被忽略了。等打完胜仗,情势稳下来,要祭天时才发现,东西不见了……”
无奈当时根本没人注意这件要命的东西被王送走了,唯一清点过东西的人也在战火中丧生,一点线索都没有,所以寻找之路也是倍加艰辛。这一找,许多年就过去了,好不容易有了新方向,族人去寻找那位先祖和遗公主时,这两位又神秘消失了,什么都没留下。
想继续找这对夫妻吧,边境线乱了,波斯又打过来了!墨脱族人都快吐血了,本来自己人人数就不多,这么折腾,什么时候才能腾出手去找人?可也没办法,只得狠命揍回去,搞定了这边再找公主夫妻。
时间迅速流逝,各国版图更改,他们的步伐受到阻碍,这宝物归族,也是遥遥无期……
赫连羽说完,沈万沙叹了口气,十分同情。所以墨脱王族的东西一直找不回去,还是因为人太少吧……哪哪都需要人手,哪哪都腾不出来呢!一直在征战折损,造人速度又太慢……
赫连羽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人口不是他想涨,就能迅速涨的啊……
这么久的相处,四人对彼此性格十分了解,各自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心里也有数,就算有什么不知道的,可能是出于什么原因不能讲,但绝对不会有害人的意思。
所以,之前在山顶被老头挑拨试图离间的时候,他们才没有动,只是觉得好笑。
赫连羽把所有一切解释清楚,赵杼与卢栎就更没意见了。沈万沙那点小小的别扭,也只是因为太突然,一时有点懵而已。
如今他们已有重要条件:遗公主血脉,还需要什么?四人齐齐看向老伍头。
“还需要,宗主令。”四人说了一会儿话,老伍头趁这时间休整片刻,现在精神缓了许多,起码说话不像随时要断气了。
“宗主令?”卢栎解下脖子木牌,“有。”
老伍头摇摇头:“一块不够。宗主令,本来有两枚,一枚老宗主,一枚新宗主,皆为进出穿云岛凭证。”
“啊啊啊我也有!”沈万沙猛然想起之前在山顶与老头对峙时,抢下来的一枚,立刻掏出来递给卢栎,“看就是这个!从那个叫什么昆的老头手上抢的!”
两块一横一样的牌子,同样的纹路,同样的字体,闪耀的同样的光泽。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卢栎鼻子有些酸,这两块牌子仿佛同他血脉相连一般,轻轻颤动,触手生温。这两块木牌下,掩藏着很多秘密,今日,这些秘密,就要揭晓了……
老伍头一听到沈万沙的话,立刻怒了:“天杀的拓跋昆!”
“你认识他?”卢栎十分惊讶。
老伍头恨的牙关几乎咬碎,断断续续说起了往事:十年前,穿云岛突然遭遇跟踪袭击,他当时跟着老宗主……
这个拓跋昆是北部特殊组织赤炎堂的前首领,二十多年前,无意得知宝藏之事,带着人进了大夏地盘。经历几番寻找,拓跋昆找到了山阳县慈光寺附近伪遗公主墓,还不小心露了消息痕迹,引来一场争斗,不仅自己人差点死光,宝藏也没找到。
拓跋昆总结经验,发现自己找错地方了,立刻重新打听,布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