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新买的衣服一股脑的扔进洗衣机,苏众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七八点,放得多是一些年轻人爱看的肥皂剧。苏众打了个哈欠,无聊地盯着电视机屏幕,脑子里空荡荡的一片。
入魔──2
日子就这麽过着。
这一个礼拜,苏众过得浑浑噩噩,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
那天早上,韩为籍做完早饭就去上班了。苏众也和往常一样早早得醒了,可惜他现在没班可上,起了这麽早也只有对着墙壁发呆的份。
稍微想了想,不管今後怎麽办,始终是要回家一趟的。
首先,这个情况不能让别人知道,其次,得把身边的存款先清点一下,否则今後的日子怎麽过都不知道了。再说住在韩为籍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手机也没电了,手机充电器还在家里,身份证、银行卡、毕业证什麽的也都在家里。
想到这里,苏众就坚定了回去的心。
起来换了身衣服,苏众就拿着韩为籍放在桌子上的几十块钱出了门。
他们家离得本来就不远,叫车也不过二十多块。
没过多久,苏众就回到了自己住的那个小区。熟悉的小区熟悉的路,但是保安再也不会对他说苏先生好,隔壁的那家人也不会再认识他了。
苏众走到自己家门口,插了钥匙,扭开。一股陌生的味道袭面而来。
没有人住的屋子,满是灰尘和陈腐的味道。
也不过一个礼拜而已怎麽会这样。
想到这里,苏众不禁皱了皱眉。
按了墙壁上的开关,苏众才看清楚这个一个星期没回来的家。苏众的家不大,一室一厅,都是他这些年来一点一点赚来的。
地上洒落了几张白纸,煤气单,还有一些灰尘。拖鞋摆得乱七八糟的,看上去真的很久没人住了。
苏众苦笑。也是,他不在的话女友也不会过来,自然也就不会有人打扫了。
苏众没换鞋,径自走到了房间里,准备从床头的柜子旁翻找出自己的那些东西,以及最重要的银行存折。哪知刚到卧室,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原本锁着的抽屉现在大开着,里面孤零零的躺着他的毕业证书,毕业证上属於他的笑脸,看上去有点傻气。
整个抽屉,除了这张毕业证之外,竟别无他物。
看看抽屉的锁,很显然,被撬了。
苏众的第一反应是,有小偷光顾过了。
吧嗒一声,是开门的声音。
这个时候,会是谁?又有谁会有钥匙?
苏众呆呆站在那里,看着房门口。
不一会儿,三个人出现在了苏众的面前。
苏众看着眼前的三个人,一下子好像明白了什麽。
其中一个年轻女人见了苏众,大叫道,你是谁?怎麽进来的!女人的声音很尖很细,当然,叫床的时候可比现在好听多了。
苏众看了眼眼前的人,随即冷冷道,我爸呢?
三个人都愣了一下。
苏众又道,苏众啊,他人呢!
女人原本正常的神色顿时一僵,你爸?你哪里来的野小子!我怎麽从没听苏众说过!
苏众走上前去,一把抢过女人手里的东西,房产证?这房子是我爸的,你是谁?凭什麽拿着这个?我爸呢?
女人的声音一下子尖锐起来,你瞎说什麽呢!这房子是我和我老公的,最近想搬家才脱手卖的!你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子给我滚远点!
说着就狠狠推了苏众一把。
苏众一个不慎,就被推到了,倒地的时候,撞倒了那个木制的柜子。
很疼,很晕,摸了摸後脑勺,还好没流血。
旁边的人看着眼前的情况,一脸的疑惑,结结巴巴开口,这个他会不会是小偷啊?
女人看着地上的苏众,也许是这个少年和苏众真的太过相似,也许是他的眼神太冷了,她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苏众狠狠瞪着眼前的人,大叫起来,你这个女人!是不是你杀了我爸!是不是!
女人原本如常的神色突然慌张起来,你你乱说什麽呢!你爸不对,苏众怎麽可能会有你这麽大的儿子!再说了,是他他自己无缘无故失踪了一个星期,去他公司找也不见人。我还想知道他出了什麽事呢!
苏众挣扎着起身,一把扑在女人身上,你这个凶手!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谋财害命毒死了我爸!然後拿了他的证件把房子卖了!是不是!
女人努力挣扎,身边的人也帮着女人把苏众拉到了一边,你放开!你爸是死是活关我什麽事!这房子是我的!房产证上写得清清楚楚,是我的!你给我走开点!
折腾了十多分锺,苏众被那几个人拽到了楼下。
全身沾满了灰尘,头疼得厉害。
怎麽会这样?
苏众不明白,一个星期而已,这个曾经说爱自己的女人怎麽就把自己的房子给卖了,怎麽就这麽大刺刺得拿走了他的存款他的一切?
太奇怪了。
这个世界疯了!
入魔──3
苏众一步一步走着。仍旧不明白为什麽事情会变成这样。好好的他变小了,好好的他女朋友乘他不在把他的房子给卖了。
忘记了自己是怎麽回到韩为籍家的,只是反映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坐在了韩为籍家门口了。
他没有钥匙,於是只能坐着等韩为籍下班。索性韩为籍下班十分准时,才没有让他等太久。
韩为籍一到家,就看见一身狼狈坐在他家门口的苏众。
小小的苍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