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中痛苦的挤出话来,他再不放手我真的会一命呜呼。
「明!放手,够了!」
我听见有人在劝阻,是刘冰。
「我要杀了他,他死了就不会害别人了!!我要杀了他!」
「你这只是迁怒罢了,明,放手!」
刘冰不断的阻止,可是翁明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他越掐越紧,我能吸到的氧气越来越少。我不会就这样被他给掐死吧,连个理由都没有?
「明!放开他!放开他!吴应,你快去找铁秀来!快!!」
刘冰的声音焦躁的响起。铁秀?对,铁秀,快来救我,快,我不想死。
就在我快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时,身上重量顿时消失,钳制着我的双手也松了开来。我大口大口的吸着气,补充肺内的氧气。
「翁明,你在干什么!」
铁秀的怒吼声让我的心暂时平静了下来。他抓着翁明的胸口,脸上的青筋都暴突出来。
「我干什么?你为什么不问问他!!」
翁明不示弱的回吼到,一把将铁秀的手挥开。
「昂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你是故意装傻还是不知道?就因为他,害死了多少和我们一样的人,你不知道?」
翁明大声喊道,顺便瞟了我一眼,我看见那目光中藏着恨意。我什么时候害死过人了?
「那不能怪他,全是百里静犯下的错!」
「那他为什么还没死,同样被带去地下室受罪,为什么他还能活着,而我们却见不到明天?」
「…………」
铁秀突来的沉默让我也害怕。对啊,我不止一次在半夜里被带去地下室,尽管也遭受到非人的折磨,可是我总会在第二天适时的睁开眼,以此证明自己还活着。而那些少年们却真的是竖着下去横着上来。为什么,为什么我没被杀死,为什么我能活到现在?
「我来点醒你吧,铁秀,这段日子以来被杀的全是程曰昂的代替品!!!」
翁明痛苦的说道。我闻言震惊,我的代替品?什么意思?
「……什么代替品……」
我战战兢兢小声的问到。
「因为百里静舍不得你死,又想得到虐杀的快感,自然就拿我们开刀了,你没发现在你被带去地下室的第二天后,这宅子里就会少一个人吗?他们是代替你死的!」
翁明对我怒吼道,我就好象被人给狠狠的重击了后脑勺,脑中一片空白,代替我死的…………
「可是这怎么能怪到昂的头上?」
铁秀依然在为我辩护。
「因为他的脸啊!他不就是以那张酷似风花的脸才没有被百里静给杀了,才一直苟活到现在的吗?」
翁明不屑的说着。
「你怎么也和百里静、小皓一样啊,昂到底哪里像风花了?」
「你说哪里不像了?只要他还活着,我们都会一个个接着死,你不知道百里静现在很喜欢叫他去那里吗?这就表明我们会死的很快……他的存在加速了我们的死亡!」
「可是我认为他们一点不像啊!」
「你忙着和他发展不纯友谊当然会这么说了!」
「你什么意思?!!」
很显然,翁明的讽刺激怒了铁秀,因为他又毫不客气的给了翁明一拳。
「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
眼看着这两个人又要撕扭在一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自己应该算是事件的导火线吧。我摸过桌上的水果刀,踌躇了好久,终于喊出口。
「不要打了!如果是因为我,那就这样好了!!」
他们两人转过头,一起看向我。翁明诧异的看着我,铁秀则是刹时煞白了脸。
「昂!不要做傻事啊,你不能死!」
「我不是要自杀,我只是要我的脸不像风花而已,就这么简单!」
我双手握着利器,微笑着说,将刀刃贴近自己的脸,轻轻的一划,略微的疼痛,脸颊上一阵温热,血渗了出来。是的,只要我的脸花了,不再像风花,那么问题就解决了。我也会和他们受到同等待遇。怀着这种自虐的想法,我又轻轻动了下刀子。
「你这么做是无济于事的,我不认为百里静会因为你破相而杀了你。」
一直不说话的刘冰开口了。他走过来,趁我发楞时抽走我手中的沾了血的水果刀,轻抚我的脸。
「我觉得你并不像风花,或许你们一眼看过去似乎有点像,但这只是神似而已,你们是完全不同的个体。」
刘冰说着转向其余几人,然后微笑着继续说着,柔和却颇具威严,就连翁名也不禁俯首称臣。
「我们真的该好好谈谈。」
趁着其他人还没来露台,我们一行人找了个圆形的小餐桌,该说的不该说的统统对彼此讲开了,毕竟我们处在同样的地狱。没有理由彼此残杀。
「你真的不用自责,翁明刚刚会那样对你是因为他实在被逼急了,前几天死了的那个小孩是他的弟弟。」
刘冰淡淡的说着,目光中流露出无奈的神情。他的话让我想起那个小孩,听铁秀说好象才14岁,就在前天凌晨--也就是我被百里静折磨的昏过去之后,这条年轻的生命被百里静无情的夺走了。原来是翁明的弟弟。我可以想象他的悲伤,也明白他对我的恨意。如果我没有被带去那里,可能那孩子还能多活几天,甚至逃过这一劫。我的存在果然对其他人造成了威胁。
「你只有眼睛和嘴巴比较像风花而已,可是一拼凑到你的脸又不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