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都觉得辣眼睛,像白莲姑娘这种众目睽睽之下和两个男子拉拉扯扯的女子, 就是放在普通人家也是要被好好教训一番的,因此已经有很多人面露鄙夷与不屑之色了。
展昭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拯救一下大家的眼球和三观,于是立即快刀斩乱麻:“张龙你带人把那老丈的尸体带下去好好安葬,这笔银子开封府出了。王朝你带人把人群疏散,挤挤攘攘的像什么样子!”
言辞之间竟然丝毫没有提及两个世子,脾气火爆的武忠候世子首先就忍不住了:“你是哪个犄角旮沓里冒出来的,知不知道我是谁,信不信我——”
对上展昭那双幽深的眸子,武忠候世子罕见的感受到一丝杀意,剩下的威胁之语被老老实实地吞下肚。真不是他怂,只是这感觉和他老爹贼像啊,想起他爹那张终日冰雪不化的脸,他腿肚子就直打颤。
而齐国公世子一向是自恃身份尊贵的,怎么会把这种身份低他好多等的人放在眼里,因此也没开口接话。
所以一时间在展昭这个龙头的带领下,整个开封府衙有条不紊的运转起来。白莲姑娘还没来得及到她爹的尸体上哭上几声,就被身手敏捷干活利索的衙差们扒拉走了。
看着白莲姑娘不敢置信的眼神,杨迟章调侃道:“展昭竟然还有这么一面,压力大不大?”
白玉堂虽然看上去嫌弃,语气却非常与有荣焉:“别被他的外表骗了,毕竟是名满江湖的南侠啊。”手上怎么会不沾点血。
杨迟章被秀了一脸,满是嫌弃地“噫”了一声,这对狗男男,一天到晚gay里gay气的,简直没眼看。
白玉堂看了一眼神采飞扬的展昭,微微一笑,策马江湖纵是自由快活,却比不上一人在怀来得安心。
也不知道这个白莲姑娘是不是脑子缺根筋儿,竟然转而对着展昭“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还伸手揪住展昭的衣角,语气端的是可怜娇弱:“多谢展大人的大恩大德,小女子实在无以为报,只能——”
按照这套路必须是以身相许了,展昭偷偷瞄一眼他家玉堂的脸色,立刻爆语速抢在那四个字说出来之前截断话语:“不用谢不用谢我这都是为百姓服务如果姑娘你是在要感谢不如感谢玉堂吧这银子是他出的不关我的事!”
唯恐避之不及,好像她是瘟疫猛虎似的,白莲姑娘的一颗水晶心脏轻易地破碎了。
她期期艾艾地看向人群前面那位同样穿着白衣的公子,华美到让人不敢直视。少女的娇羞还没涌上双颊,白玉堂干脆利落的拿下一血:“看不上,滚。”
大受打击的白莲姑娘嘤嘤嘤的跑远了,连她自个儿亲爹的尸体都不要了。
很好,一场风波顺利平息,除了白捡一具尸体回家这件事儿让他觉得膈应之外,展昭心态还是非常平和的:“没弄出人命就很好啦。”
众人又一致看向他:“你别说话了!”
展昭气得挠头发:“都说了这次是巧合,是意外!我不是乌鸦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转眼间,冬天到了,大地一片苍茫,银装素裹。
杨迟章内力深厚,简直就是个行走的人形取暖机,公孙策爱不释手,连睡觉都要抱着。
本来心上人投怀送抱这件事是很令人高兴的,但是年轻人j-i,ng力旺盛加上公孙策睡觉有时候并不老实,动不动就蹭一蹭磨一磨的,实在让杨迟章有些吃不消,偏偏他自己又舍不得拒绝,只能一边默念《金刚经》一边继续这甜蜜的负担。
白玉堂看着一口一口给公孙策喂早饭的杨迟章,只觉得碗里的香菇j-ir_ou_粥散发着狗粮的清香。于是悄悄凑过去问展昭:“先生真的怎么怕冷?”不仅把自己裹成了熊,手上也戴上了厚厚的手套,连拿筷子夹菜都没办法。
展昭也觉得眼睛被闪得有点痛,回答道:“可不是,以前冬天先生别说出来吃饭了,我都觉得他要冬眠。”想起以前再看看现在,展昭突然有种迷之感动,至少现在不用他把饭送到先生房里去还要再艰难的把人从厚厚的被子里挖出来吃饭了。
杨迟章表情非常宠溺,可能是平常公孙策给他的感觉一直是非常可靠甚至是可以依赖的,现在却反过来了。不仅可以每天亲亲抱抱举高高,还可以擦脸喂饭嘿嘿嘿。
从来没有伺候过人的杨少爷不仅适应良好,还企图得寸进尺。
唉,要是阿策能让他帮着洗澡就好了,杨少爷非常遗憾的想。
公孙策:死心吧,s_ao年!
吃罢早饭,四个人兵分两路去采购年货。要出门的公孙先生还是十分要面子的,不仅脱掉了熊装,还换了一身好看的新衣裳和披风。
披风上一圈火红色的狐毛越发称得公孙策面如冠玉,五官j-i,ng致,与一身玄色披风的杨迟章站在一起,竟好似比杨迟章小了好几岁。
杨迟章轻轻在那润泽的菱形唇上“啾”了一口,待要长驱直入的时候,展昭煞风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迟章、先生你们好了吗,再不出发的话,街上的人就要变多啦。”
杨迟章只好恨恨地又亲几口偷笑的公孙策,心底的小本本上展昭又被记上了一笔。此仇不报非君子也,你和白玉堂给我等着!
一接触到外面冰凉的空气,公孙策立马打了个寒颤。杨迟章心疼道:“要不然阿策你还是回房间里待着吧,我一个人能行。”
公孙策不同意:“那些商贩一到过年就可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