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金神殿有圣子,她才不屑跟别人抢饭碗呢。
“……”金圣主气得险些吐血,众长老齐齐色变,而说话的人儿则对大家的神色有视无睹的忽略,笑笑的望着其中一人:“马十二长老,别来无恙?”
坐在右边一侧长老之中的马长老,背心就是一凉,心头涌起不好的感觉,连带的连头发梢都染上了谨慎和小心。
“越小药师说笑了,本长老与小药师从不曾见过,可当不起别来无恙之关心。”他没看众人,一副我很正直我很诚实的模样。
“马十二长老果然老了,人老多忘事,自云泽异宝之地一别自今才不过两年,马长老便不记得本小药师,我可是记挂着十二长老,日夜不忘。”那是真的日思夜想,想着如何才能扒他的皮,想着何时才送他几把药末子当见面礼。
她吧,她承认自己心眼较小,有点记仇,可谁让她是女子呢,世间唯小人女子难养嘛。
马长老一阵心惊肉跳,他竟然认出来了?怎么可能?
他想不通。
“越小药师果然爱玩笑,昔年本长老正在炎国看外孙,并不曾去云泽,不知小药师于何处见过本长老?”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就装。
装吧装吧,墨泪不在意的笑笑:“世人只知当年烬公子擒住的紫尊中毒痴傻,却不知药出身本人之手,能让人变痴,也同样能让人脑子重新变灵光。”
原来那人还没死!
心头一紧,马长老有刹时的失神。
金圣主幽幽的斜视一眼十二长老,什么也没说。
马长老惊出一身冷汗,正在想着要如何释嫌疑,却见对面的人早不理自己,正似笑非笑的凝视着金圣主:“四年前,金神殿有一位靓尊奉马长老之令护送外女归国,不知神殿可知其人现在何处?”
马长老再微微放下的心又一次悬了起来。
“神殿有位靓尊自今音讯全无,也不知是不是小药师说的那人。”一位长老想了想,记起四年前有位靓尊外出,至少不归,他之所以记得,自然是为防着神殿人员背叛,时时关注着的,所以有记忆,不过现今年已有四年之久,已不了了之。
“那人回不来了,当年他想夺我怀中小兽,我一时火大将他给剁了,”墨泪张扬的扬眉,露齿而笑,语气却云淡风轻般的随意:“我这人一向有仇报仇,那位靓尊想杀人夺宝,我当时就报了仇,今儿呢则因两年前马十二长老意欲谋我命,特来讨个公道,金圣主可有什么要说的?”
那轻飘飘的一句,直令马长老霍然变色。
众长老也隐约明白了小药师寻上门来的原因,抑着心中的思绪,微微垂头,将自己当空气。
“想来是一场误会,不知小药师可否给马长老一次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金圣主沉沉的声音,在空空的大殿内尤为清晰。
“机会嘛,自然会给的,”有人想当老好人,墨泪也不介意,笑mī_mī的伸个懒腰:“金圣主倒是挺爱护神殿成员的,就不知有人会不下呢?”
在场众人一愣,那话里有话。
亦在其时,一直望着主殿的小乌龟往后退了一下,朝着瓦面上吐了一口气,倾刻间,那儿多出一个人,才从兽口中出来的人,立即趴下,伏在屋檐顶上的雕兽旁。
一人一兽,默默的关注着大殿内的众人,而殿中的众人却恍然未觉外面不远竟趴着围观者。
“既入金神殿便是一家人,本圣主怎能随意舍弃。”金圣主打破了沉闷。
他还没摸清对方意图,话说的圆滑,说的是随意舍弃,不是绝不舍弃,言外之意是说在正常情况下是不会任意舍弃谁,若情况特殊,那就另当别论了。
那意思众长老们明白,墨泪亦明白,随之便忍不住笑了起来,人性自私,无可否决,或许他的立场是对的,必竟舍卒保帅很合算,不过,她就不发表任何言论了。
“金圣主,红莲小公主归国,不知阁下对此可满意?”清悦的声音,一改之前的冷硬,让人听着极为舒服。
什么意思?
众长老则万分不舒服了,小药师这是什么意思?
“红莲公主是小药师师妹,小药师满意即好,其他人满不满意无所谓,不是么。”金圣主的眸子深隧如海。
“老实说,本小药师并不满意,”勾唇,墨泪挑出一抹深长的叽色:“小师妹幼失双亲,又奇毒附身,虽然归国,大仇未报,至今害莲国先太子之人仍受世人景仰,换作是金圣主,不知会如何做?是让小师妹忘记仇恨,还是代为复仇,以慰莲先太子夫妻之灵?”
殿中的一干人,齐齐色变,有数人差点控制不住的要跳起。
原本还算平静的气氛急转而下,空气中隐隐飘浮着燥动不安。
“怎么,这对金圣主来说很难回答?”墨泪眼中叽嘲尽显,这个问题,他回答不了,也不能回答。
“小药师究竟想说什么?”金圣主眼里逸出丝丝阴鹜。
“我想说血债血偿,金圣主阁下和这金神殿准备何时偿还十四年前所欠的血债?是自尽谢罪,还是需本小药师代师妹送你一剑穿心?”
玉手轻抬,拂过额前的发丝,笑意盈盈,语似和风。
可是,听在众人耳中,如寒风刮过,令人背皮阵阵发寒。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