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陪他一晚。”周屹困难地吐出话来。
赵石眼睛喷了火,手越来越重,终于警察砸开了门将他制服了。他像只绝望的困兽,完全没有了斗志。
四
案件如火似涂地审理起来,周屹居然依然代理赵石的案件。赵石胡子拉渣地被带出来,看到律师是周屹,阴阴笑道:“我赵石阴沟里翻船,被一只养不熟的狗给咬了。”
周屹面不改色,将文件在桌上推过去:“从今天开始我是你的辩护律师。”
赵石危险地眯着眼:“让我想想,你下面是想整死我呢,还是让我出去继续操*你?”
“那也要你能出去。”周屹淡淡地回答。
赵石狰狞地笑:“果然是个欠操的贱货。”
周屹平静地看着他。
“不过,有件事我还真要请教一下。你这么恨我,是我强了你妈还是奸了你爹?哦,他们是跳楼了,你为这个恨我到现在?”赵石盯着他。
周屹依然不说话。
“那么,你那时候借着醉酒跑到我面前脱裤子又算什么?可别告诉我这只是一个步骤,你可真能牺牲啊。”赵石讥笑着:“还是你看到男人就忍不住翘屁股,只有我这个傻瓜当真了?”
周屹垂了垂眸,冷静地说:“把文件签了。”
赵石拿过文件,轻飘飘地撕了两半,阴冷道:“老子就是牢底坐穿,也不要你这个贱货费心。”
周屹点了点头,站起来,转身走了。
下午来了另一个律师,是军师孙一浩带来的,军师苦口婆心:“老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赵石听得烦了,把过文件,大笔一签,把军师轰跑了。
军师走了出去,周屹在外面等着,问:“他没看文件?”
军师皱皱眉:“周屹,你这次太过份了。”
周屹沉默不语,接过文件,淡淡地说:“我不会让他有事。”
没过几天,张龙痛哭流涕地探视来了:“老大!我这就去自首,顶了你的罪!老大!”
赵石听得头脑发涨,朝旁边一同来的军师勾勾手指,声音不大不小地说:“等会把这小子打晕了,装进麻袋,扔进海里。我他妈的听到他哭就脑袋发涨,别让我再看见他。”
张龙眨巴着眼睛,一下子闭了嘴,哀怨地望着赵石。
他突然想起来,一拍脑门大喊:“听说是周屹这小子出卖的弟兄!老大,我这就回去先把他给卸了,再回来顶你!”
赵石脸一冷,阴声道:“我和他的事,你们少掺手。要报仇也要留着我自己亲手来。你们谁敢乱来,别怪我翻脸不认兄弟!”
张龙牙齿咬得咯咯响,被军师给拖了出去。
庭审的时候,赵石看到律师席上站的是周屹,气得几欲吐血,军师将脸扭到别处,装作没有看见。张龙恶狠狠地盯着周屹,周屹脸上明显几处伤痕和淤青,可见日子过得也不怎么逍遥。
周屹明显是有备而来,在堂上侃侃而谈,抑扬顿措,据理力争。赵石虽然恨不得饮其血,吞其肉,也不禁被他那些振振有力的辞令给震得一愣一愣。好多事,本就是走在河边,可向左,可向右,硬让周屹扭到了大道上,并且配上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赵石不禁又有点恍惚了,他不明白,周屹既然要害他,为什么这会又这样不遗余力地帮他。他谋的,到底是什么心。
一审后隔几日又接着二审,二审的结果,一切财产没收,全部店封掉,甲乙丙丁相继判刑,赵石判了两年。
张龙捏着周屹的脖子,军师冷冷问:“你不是说过会没事吗?”
周屹肚子狠狠被吃了一拳,他痛得蹲了下来,然后勉强地站了起来,继续往前走。张龙欲继续打,军师制止住,厉声道:“老大说过,不许动他,你现在就不听了吗?”
张龙恨恨地转身就走。军师追上周屹,拦住去处。
周屹冷静地回答:“你觉得,他如果现在出来,会怎么样?”
军师一愣,赵石如果现在出来。那么,就是一头恶虎出笼了,森林要乱了。
赵石对于这个结果是颇为惊讶的。在落魄潦倒时,在春风得意时,他都不止一次想过自己的结局,无一不凄惨,让自己毛发悚然。哪怕坐牢,也是那种牢底坐穿,无非好看点,在牢里混个流氓当当。他从没想过只是坐两年。自己做过什么事情自己最清楚,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没少过,两年,真是轻得厉害了。所以,他虽然对周屹让自己坐牢,全部身家一无所有仍然恨得牙齿发痒,一方面又明白周屹并不是想置自己于死地。他回想起两个人的关系,既父子又兄弟,只是周屹从没喊过他一声爹,也没喊过他一声哥。这个人,从小便像条狼崽子,倔强凶狠。自己还真是疏忽了。
赵石是喜欢女人的,他糟蹋任何女人都绝不含糊,只是从来没想到和周屹会发生这种关系。事实上,周屹之前,他没上过男人。周屹出国前的那个晚上,提出让他送行,并且特别准备了酒。酒很烈,周屹一直在灌他,最后只知道自己有醉得厉害。然后周屹坐到了他的身上,挽住了他的脖子,亲了他。他那时候大脑一片混乱,想像无能,只感觉周屹吻得很激烈,自己干渴得不行。赵石从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人,从来只听从大脑行事的人,那会便稀里糊涂地压了上去。只是tuō_guāng了衣服,摸到下面,没有进口时,大脑还一片空白。是周屹像蛇一样缠了上来,一边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