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凌寒一直都是抿唇闭眼,任由打整,若是婢子不强抬他头时,他也一直低垂著,不敢抬眼多看。直到那剂药端上来,那冲冲而又丝毫不掩饰的味道直袭鼻端时,郁凌寒这才微开了眼,他没有叹息。因为叹息之前必要先吸一气。这药几年下来喝得郁凌寒痛不欲生,哥哥的命令他是不敢不从,哥哥让他喝他就得喝,但是虽然於事无补,只要能够少吸一口这混有药味的气息,他也就觉得是少了数分磨难了。
郁凌寒闭著气息,也知道这天下的难关他都得一关一关过,於是鼓足了勇气,伸手去端那碗。有点儿烫,郁凌寒缩了一缩。
其实郁凌寒明面上是这疏影阁的少主,但充其量不过是郁凌寂豢养的一只宠物而已,婢子早习惯了,并不将他当作少主来看,不过这些婢子也知他怯弱金贵,又有了多年训练,因此此下手之时恰到好处,并不会太轻或者太重,也不会真正在他身上留下不可恢复的损伤,甚至在他身上留下超过三五日痕迹,免得毁了他光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