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地义的,况且那个姓贺的竟然能让他的宝贝在这种时候走神,实在太让人不爽了。
谁知邢亮一听,瞪了他一眼说家里有一个坐办公室的就够了,我才不跟你做同事呢。公务员一点自由时间都没有,还只能拿死工资。
听他口气不小,张唯谨并不生气,心想只要他不继续想着别的人就好,于是顺着邢亮的话问那你毕业了打算做啥,如果想要进哪家事务所或者投资公司,他可以现在就帮忙留意着。
邢亮当时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笑了笑,伸手圈住男人的胳膊,头放在他的颈窝里撒娇似地蹭了蹭,口气带着一点可恶的神秘,“等我准备好了再告诉你。”
= = = = = = = = = = =
42
张语恬五岁的时候,幼儿园搞了一个打击乐小组,小家伙的乐感不错,老师让她在小组里负责敲三角铃。六一节全班出去参加省里的表演,张语恬看见有小朋友弹钢琴觉得很神气,回家就吵着要学。
小姑娘没有妈妈,这种事情总归少了个人张罗,这个时候老太太和张唯谨才发现他们的确是疏忽了什么。对女儿歉疚之余男人开始向周围的人打听,看看有什么合适的老师可以让张语恬去学习弹琴。
没过多久老同学钟宇就传来消息说他老婆有个亲戚是师大音乐系毕业留校的,平时也带一些学生,业务水平和教学方法在业内口碑都还不错。
既然是铁哥们儿介绍的,张唯谨也就没有多犹豫,当下就联系老师给张语恬报名,还花了不少心思给孩子挑选了一架国产的kai钢琴。
张唯谨和老师商量了一下,将女儿的课程安排在星期六下午。周六他照例到快餐店接邢亮下班,之后两个人再一起送张语恬去上课。女儿上课的时候他们会去老师家附近的咖啡馆里坐着上上网聊聊天,或者去逛逛超市买些家里要用的东西,一个小时的时间很快能消磨过去,倒像是固定的约会一般。
小姑娘一开始非常兴奋,每次去上课之前都要提前好大一会儿准备,还会催爸爸快点快点。老师也夸她乐感不错挺有天分,张唯谨虽然没指望女儿成名成家,听到老师夸她还是觉得很高兴。
这天两个人一起去接恬恬下课,却看见小姑娘哭哭啼啼的,老师也是一脸的尴尬和歉意对张唯谨说恬恬刚才和一位小朋友闹了点小矛盾,没有什么大事。
邢亮一见张语恬急得一头的汗,脸上挂着泪痕,双手又抓脸又挠脖子的,知道她又动了肝火,立刻冲过去将孩子抱在怀里好声好气地哄着,还掏出纸巾给她擦脸擤鼻涕。
张唯谨开始以为是张语恬表现不好挨了老师批,也没多在意,只是随口安慰了她几句。后来到了车上他发现女儿一直躲在邢亮的怀中哭个不停,男人心里知道恐怕另有内情。问她到底怎么了,小女娃这才委委屈屈说有个一起学习的小朋友笑她手上有疤还弹钢琴,恬恬不要再去上课了。
男人一听立刻觉得不好,连忙瞥了身边的邢亮一眼,只见他仍旧轻轻搂着女儿轻声安抚,可是一双手已经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回到家里张唯谨暗自庆幸母亲出去串门尚未回来,也免去了一场伤心。
邢亮拧了块热毛巾给张语恬擦干净脸,又特地给她读《儿童画报》上的故事哄她,小朋友这才渐渐破涕为笑。哭了一路张语恬也累了,还没听完一个故事就沉沉睡去。
张唯谨将女儿从沙发上抱进房间里安顿好,立刻出来找到了在阳台边上站着吹风的邢亮。
“来,喝点东西。”男人牵着他进屋,扔了一罐冰凉的啤酒给他,自己也拿出一罐来狠狠喝了一大口,擦了擦嘴说:“天热,别胡思想啊。”
其实张语恬手上的伤恢复得不错,他们以前也曾经咨询过植皮的问题,当时医生说不影响功能的话不建议做手术,这种疤痕随着年纪增长会逐渐变得自然得多,没有必要让孩子再受一次移植的痛苦。
话虽然这么说,可张语恬毕竟是个女孩子,被别的小朋友嘲笑外表残缺一定十分难过,邢亮怎么可能不心疼。
接过男人递过来的啤酒,邢亮打开一口气喝下大半罐,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张唯谨将他拉到身边,伸手搭在他的肩上让他靠着自己。
邢亮将啤酒罐子放在一边,双手抓住张唯谨身上的衬衫,像小时候受了委屈一般将头钻进了他的怀里。
“没事,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吵闹罢了,你别放在心上。”张唯谨当时就猜可能是老师经常称赞女儿学得快,引起别的小朋友嫉妒了,所以才故意这么说。恬恬在幼儿园一向都好好的,从来没人笑话过她。男人轻轻地抚摸着邢亮的脊背,“大不了我们请个老师在家里教她好了。”
男孩“嗯”了一声没有说话,张唯谨抬起他的下巴,给了他一个带着安慰的轻吻。
吃晚饭的时候张语恬被奶奶叫起来,小姑娘一起床就嚷着要看《机器猫》,又说要弹今天学习的曲子给奶奶听,早已把刚才的事情忘在了脑后。
原本张唯谨还担心女儿会向奶奶哭诉,生怕母亲知道了免不了要心疼,现在见她一副没心没肺一点也不记仇的样子,男人不由得暗自感谢上天给了她这样爽朗又乐天的个性。也亏得如此,否则邢亮心里不知道还要承担多少无谓的负疚……
等他将来变得更成熟更自信的时候,一定会自己慢慢卸下这个包袱,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