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职务,他并不想靠池天养活。
许韵站在他身後,考虑了一下,还是把心里的事问出了口。
“池城,我有事和你说。”许韵竭力装出只是想唠唠家常的样子。
池城“嗯”了一声,按了退出键。
“你和派瑞希尔…..”旧事重提,池城的脸色比那时更可怕,却没有立即发作,“我是说,派瑞希尔先生和你是在交往麽?”许韵并非是存心想要给池城难堪,只是前几次的发货交涉,出面的都是陈起,他有私下问过陈起派瑞希尔和池城的关系,对方坏笑著说了几句风凉话,大概的意思是派瑞希尔最近在美国快要抓狂了。
许韵满肚子的疑问,有碍於池芸他们在场不好开口。
“没有。”池城快速否决,看著许韵想问不敢问的眼神,池城有种心事被他人揭穿的恼怒,只得装模作样地冷笑一声:“怎麽?在你心里,只要和我有交集的男人,都得是在和我交往?”他凑上前,两个人的鼻尖几乎撞在一起,“那麽你呢?许韵先生,你和我又是什麽关系?”或许是在美国生活了些年头,池城开起玩笑来,有著美国人独特的讽刺感,他温热的气息喷在许韵脸上。
红晕立刻浮上许韵的脸颊,他从未同池城这样近距离接触过。也从没有看到池城痞子气十足的这一面。
印象里的池城平时不太爱说话的高中同学,即使最近看到他,也是个在挨池天训斥时不顶嘴的窝囊儿子。对池城的叛逆,他唯一的了解是从池芸。池芸总是抱著头,夸张地喊著,“我哥是一个暴力主义者,是一个流氓,是家里唯一敢同池老头子抗争的英雄。”
可是在他面前池城一直不是这样的。
以至於当年在他眼里一直挺安静的池城,向他告白时,他会惊愕,会慌乱,会口不择言地出口中伤。
可现在,他算是相信了池芸的所有话,池城耍起人来也是可以这麽邪妄。
池城发觉了许韵的异样,他略微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别开玩笑了,派瑞希尔是什麽人,我怎麽高攀得上?”虽然这麽说,心里却有一丝稍纵即逝的感伤。他不知道自己是这儿易感的人,慕凡改变了他,原来的他也可以好聚好散,不会耿耿於怀。
许韵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稳住自己的心,他的心跳得厉害,比初见池芸时还跳得快。
“我不是故意要打探你的隐私,只是陈起说了些奇怪的话,我以为会在你这找到答案。”许韵说这话的时候,没发现他自己追求一个与己无关的答案这一举动本身就很奇怪。
很明显,池城也没发觉这点。泡饭在他怀里不太安分,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麽好玩的,汪了几句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池城弯下腰,把泡饭放在地上,泡饭头也没回地冲向电玩遥控。──它蓄谋已久,想玩弄这个遥控很久了。
“很抱歉,我不知道。”池城似乎恢复了正直从容。他看著许韵的眼睛,确定地重复了一遍,“我不知道关於派瑞希尔的一切事情,他的事本身就和我无关。”
或许是因为上天惩罚池城说谎,池城晚餐吃到一半,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胃酸直往喉咙口涌。
他连忙起身,奔向盥洗室。
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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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进去的都吐了出来。池母担心地给他抚背顺气。“没事吧!”
池城吐得厉害,没办法回答,却摇著手,表示自己问题不大,让池母回座,不必管他。
池母哪肯回去,又是端茶递水,又是询问他是不是吃错了东西。
池城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直恶心,吐得昏七八呛,实在经不起池母的严刑逼供,只得随口扯了个理由,说是自己吃鱼时卡了喉咙。
池母直骂他这麽大的人还这麽不小心。
不知到底怎麽了,池城把胃里吐空了还是忍不住地干呕。他抓了条挂在架子上的毛巾,草草擦了嘴边的秽物直纳闷。
满桌子的菜,池城这下是真没了胃口,觉得嘴里起淡,可看鱼觉得鱼腥,看肉觉得肉肥,就连炒得绿油油的蔬菜看了都扎眼。
他强抑住又一轮涌起的呕吐感,站起身,“我不太舒服,先回房了。”这晚餐算是没吃成。
池城在床上辗转反复,却怎麽也睡不著,肚子里什麽都没有,这麽些年,除了刚到美国那阵子,死活不肯问家里要钱,勉强打工糊口,偶尔钱不够啃冷面包,池城还真不知道什麽是饿。
胃里空疼,他原本是想忍著的。
家里的保姆回去探亲了,这几天饭菜都是交给池芸和池母管著的。池天的意思是找个临时的锺点工来。可池母却乐呵了,说什麽难得有机会让小城常常她的手艺,这麽些年有没有退步。池天向来是拗不过自己老婆的,所以也就真的没请人。
晚餐是自己没吃,池城可没脸死乞白赖地跑去敲父母的房门,挖池母起来给自己做东西。想说硬著头皮忍忍,谁知大半夜的肚子不合作“空城计”越唱越响。
自己什麽时候变得这麽不经饿?忍无可忍的池城骂骂咧咧地起了身,他把这一切归咎於近年来的优渥生活,自己几乎养成了骄纵的少爷才有的一些坏毛病。饭来张口这一点就是其中之最。
家里都有保姆,还是拳击手的时候,三餐更是有专人负责,而……而住在慕凡那里,张妈在煮饭上也是一把好手。
在美国飞中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