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放下。这是动物们都很熟悉的一种致幻的植物。但是羚飞看了看小心地把草推到自己面前的虎三,笑着摇了摇头。
虎三的表情又沮丧起来了,脑袋也耷拉下去,好像辛苦努力却得不到大人称赞的小虎崽一样。这让羚飞都于心不忍起来。
“咬掉之后我会吃的。”他最后只好这样保证道,“那之后大概会很疼,用这个再好不过了。”
治疗——如果能这么被称呼的话——过程并不长。老虎锋利的牙齿很容易就切断了余下相连的皮肉。那其实非常痛,不过之前也受过更痛的伤,所以不算什么。不过接下来就漫长了点,因为虎三像是害怕伤口会恶化一样,非常努力地清理了伤口的溃脓和腐肉——带着倒刺的大舌头用力地在伤口上反复舔过,每一次都像要挂下一层肉来。
最后结束的时候,羚飞满头大汗地瘫在地上,对着表情紧张的虎三有气无力地说:“……我看我还是现在就把草药吃了吧。”
关于那条咬断的后腿如何处理的问题,两只动物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分歧。
“也不是完全都不能吃吧……这么想,我的身体的一部分会永远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这样不是很好么?”
“——可是吃下去之后还是会拉出来的啊。”
非常煞风景地说出这句话之后,虎三立刻遭到了羚飞恶狠狠的眼刀逼视。要不是羚飞不能站起来,虎三现在一定会又被揍得眼泪汪汪的了。
像是明白了这一点,老虎胆怯地缩了缩脖子,从喉咙里呜咽了两声。但是这次,在他屈服之前,羚飞就先放弃了。
“随便你吧。”他这么说着,闭上眼躺下去——植物的致幻效果开始发挥作用了。
那之后又有很长时间,羚飞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冬天就在昏迷和冷雨与晴天的交替里慢慢过去了。后来,清醒的时间渐渐长了一些,可是因为失去了一条腿的缘故,大部分时间他仍旧只是趴或者侧躺着,最好的程度不过是撑着身体半跪起来。
峡谷底部比起山顶要温暖很多,可是也常常会下着阴冷的雨。很多晚上虎三都用自己的身体温暖干燥着羚飞。不过在一个天气很好能看到星星的晚上,他靠着羚飞躺了一会儿,就小声地开口了:
“今,今晚挺,挺暖和的。要,要不我去旁边睡吧?”
羚飞转头看过去的动作立刻让老虎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条件反射一般地扭动了两下身体。羚飞的眼光顺着欲盖弥彰的动作往后看去,很快地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早春毕竟还是发情的季节呢。
虎三悄悄地起身走到一边趴下去,拿毛绒绒的大爪子盖住脑袋,一动不动。
“……其实,最近我在练习用三条腿站起来走路。”
羚飞开口说起不相关的话题来。
“不过要保持平衡还是有些困难。而且体力也跟不上。大概还需要再多一点练习吧。”
虎三放下爪子,往羚飞的方向看过来。羚羊于是接着说道:“我觉得□□什么的,应该对练习保持平衡很有好处。”
“嗷呜?”
老虎脸上露出一个困惑的表情。不过他立刻就反应过来,呼地一下跳起来,慌慌张张地转头就跑——然后“砰”地一声直直地撞到了旁边的岩壁上。
对着捂着脑袋缩起身体的老虎,羚飞镇静地说:“我没办法走过去,所以,你自己走过来吧。”
32
“……没问题吗?”虎三咽了口唾沫,犹犹豫豫地问道。
“没有问题。”羚飞斩钉截铁地回答。
“真的没有问题?……”
“没有!废话什么!”
“那,那我真的进来了,没问题……?”
“进来!”
虎三迟疑地压下身体,坚硬的分 身慢慢地向前抵去。
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做过,这个动作比记忆中的艰难了很多。他顶在穴口,反复地推了几次也没能顶进去,眼看身下的羚飞动了动身体,像是又要开口一样。
虎三一下慌了神,咬着牙狠狠一顶,粗大的前端噗哧一声顶开了紧闭的小 穴插了进去。
老虎像是完成了一桩了不得的事情一样长长松了一口气,这才小心试探地问道:“没问题吧?”
他动了动身体,可是羚飞夹得他紧紧的,没办法再移动一点。没有听到回答,他又问道:“……没问题吧?”
“没问题吧?阿,阿羚……?”
他小心地用爪子拍了拍羚羊的脑袋,但是没有再回答的羚飞却随着他的动作把脑袋歪到一边去了。
羚羊的呼吸绵长,身体却没有反应。他又晕过去了。
后来这件事被羚飞当成极其耻辱的事情,不许虎三再提一个字。他过于自信,高估了自己身体恢复的程度。
连吓带骗地非要虎三上自己,结果老虎才刚插进去了一点点而已,自己就痛得晕过去了。
当然这些是后话。眼下虎三呆呆地拨着身下晕过去的羚飞,仍旧在徒劳地想把他摇醒过来。
“阿羚,你醒醒啊,你醒醒啊,你,你别这样……”
他的分 身还紧紧地卡在羚飞身体里,进也不是,拔也拔不出来。被突然晕过去的羚飞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地想要上前检查,可是这样的体位却怎么也改变不了。
虎三又挣扎了几次想要把自己拔出来,又用前爪拨着羚飞的脑袋想要检查他的情况。他试试拔出来,又试试用前爪检查情况,又试试拔出来。
最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