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唐氏出来,并没有因此被放出来。反而是黄氏,在小女儿的述说下,递了和离书到了衙门。县太爷早就得了傅文睿的话,把赵家的大半产业给了黄氏说是以做唐氏谋害的弥补,判了赵才兴和黄氏义绝。
黄氏撑着最后一口气,给小女儿办了女户,把得到的产业都留在了小女儿名下就去了。而赵才兴在牢里呆着,他的那些妾氏一个个人心惶惶,干脆带着儿女携了赵家的银钱通通跑路了。
等赵才兴从牢里放出来后,他的家业只留下最后一处最偏的宅子。那宅子因为太偏而逃过一劫,没人去管。可也因为太偏了,卖不出什么价钱,赵才兴没了银子,手脚又不利落,只好把那宅子租了,在永乐镇的北街聘了个最便宜的屋子住下,每天靠着那宅子的租金过日子,日子过的十分的艰辛。
他一开始还想去找自己的那些儿女,可黄氏的小女儿安葬了母亲之后,拿了银钱就不知所踪了。实际上是被傅文睿安排到了另外的地方过日子去了。其他的儿女,黄氏一死,黄氏的大女儿恨不得生吃了赵才兴,赵才兴找上门去,只一句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再也没有要女儿养老的。只给了几两银子,做个面子,连面都没露,气得赵才兴恨不得扔了银子拂袖而去。只不过,最后,看了看自己破旧的衣裳,还是拿了银子一声不吭的走了。
至于其他几个嫁出去的庶女,更是对他避而不见。而他的庶子倒是有几个,可年长娶妻的那两个都是他不喜欢的,早年给他们胡乱娶了门亲就打发出去了,现在赵才兴找上门去。这两个儿子不会明着赶他走,可儿媳妇却是整天横鼻子竖眉毛,桌上的饭菜一日比一日寡淡,都能数的着米粒来。
赵才兴却不敢摆公爹的款,只能厚着脸皮呆着儿子家,真是饿了,就用身上那点银钱买了糕点放在自己房里偷着吃。不然,给儿媳妇知道了,又得闹一场了。而富贵了大半辈子,享受了大半辈子的赵才兴,现在却吃起了旁人的白眼,每每除了咒骂,却再无半点法子。
听完傅文睿说完,宋添财忽然觉得傅文睿顺眼了一点点。赵言修虽然没说什么,但对于间接害死他爹娘的人,知道赵才兴过得不好,不可否认,赵言修心里还是有些愉悦的。
傅文睿瞧着赵言修神色高兴了些,宋添财的笑容真了点,心中略为的得意。要不是赵言修不愿意认会回家,傅文睿不大好大肆张扬自己是赵言修的亲舅舅,他一定能更名正言顺的教训赵才兴,让他比现在还要惨。
而且,当初,赵才青夫妻行了那么多善事,交好了那么多人家,可人走茶凉,赵才青夫妻一去,留下他小外甥这些人就缩起了脑袋过日子。要是给他们知道,赵言修身后来头这么大,可不得把他们后悔死了。
哼哼,不过,他也是很记仇的,这些人家他都是记下了。他们要想和傅家做生意,看他怎么坑一坑这些人家,平一平心里的不满。
傅文睿弄了这么大阵仗的来了宋家,宋家村里正得了消息,赶紧上门探个究竟。宋家村里正来了宋家,一见傅文睿就要下跪,傅文睿派人赶紧拦着,旁处给人跪就跪了,可在赵言修和宋添财这儿,傅文睿可不想弄得自己好像以势欺人似得。
端出贵公子的范来,傅文睿开口对着宋家村里正道:“老丈不必多礼,本官是言修的舅舅,早听言修道宋家村村风祥和,本官还要多谢老丈照看言修一二了。”
宋添财很想翻白眼,傅文睿能不能不天天炫他和言修的关系啊。不就是个舅舅吗?还是个没获得正式名分的,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向着众人炫耀,就算是给言修撑腰了,宋添财还是略觉得不爽,总有一种心上人被抢走的赶脚。
宋家村里正一听,心中一惊,他只知道赵言修是宋添财夫子的独子,而宋添财的夫子是个举人。可那也只是听听罢了,毕竟,赵言修来了宋家村,除了吃好一点,穿好一点,半点没有表现出他半点官家公子的地方。
原来,他们都道赵言修的父母双亡,就算以前父亲是个举人,可毕竟只是半个官身,人又没了。赵言修又是被家里争取夺利赶出来的,顶多手里有些银子,过得比旁人宽裕就是了,没想到赵言修母亲这边的亲戚来头这么大。也难怪宋家就这么两三年就全家搬去了泉州那样繁华的地段过日子,原来有这么个大靠山啊。
宋家村里正心道,这宋家小子还真是个有福气的,结了个契兄弟撞了这么大的运道。以后,就是宋小宝也跟着沾了这赵言修的福气,不过,宋家好了,他们这些老乡亲们也有光彩些。
和傅文睿客套了几句,宋家村里正就识趣的不在多呆,回去了。不过,没半天,宋家最新的消息就出来了,赵言修有个做大官的亲舅舅,还待赵言修十分的亲近,宋家又被羡慕嫉妒恨半天,但这回那些闲言碎语却都没敢讲在明面上来。
中午的时候,林小满掌勺,做了满满的一桌子菜来招待傅文睿。深怕傅文睿这个大官吃不习惯,给宋添财他们添了麻烦。宋家二老也拘谨起来了,陈桂枝抱着宋小宝在后面吃饭,宋大山在桌子上实在是紧张,憋了半天,还是宋添财让他去看看陈桂枝,才让宋大山松了口气的下了桌。
傅文睿瞧着宋家二老这样,倒是苦了脸,他可真不是来宋家显摆的,就是收拾了赵才兴,心中高兴,一时得瑟。再加上,他手下的人曾告诉过他,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