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了吧。”
道远点头,回:“是侯爷摘的面具。”
“他有说什么吗?”
道远摇摇头,回:“没有。”
随缘不在说什么,再次躺下,然后说:“你出去吧,我有事会喊你的。”
午后,阳光甚好,他病后便整日躺在床上,今日便出来晒晒太阳。
一个人人影掠过,他竟觉得那人的身影有点像锦衾,然后捂着自己的眼睛,笑道:“晒得眼花了。”
“阿青。”来人拍了拍的肩膀,他睁开眼,是锦衾。努力怕打自己的脸颊让自己清醒可是每每张开眼睛,那个人还是在眼前。
“醒醒,醒醒,青云志。”
“阿青,你怎么了?是我,锦衾啊。”他的手触碰到了随缘的手。
他的手是热的,他不是鬼,也不是梦,他还活着?
“对了,邢大人在哪儿?他托手下找我,说是有事,我来了,倒找不着他人了。”
“你还活着?”随缘还有些神志不清。
“你说什么傻话,被这烈日晒昏头了吧,前些日子我还见过你呢。”锦衾这样说着。
随缘想他口中的那个人便是和他长相一样的男人。他没有死,那邢野当年为什么要那么说?为什么呢?
他不懂。他拼命的摇头,好像头疼的要炸开,锦衾见状便问:“你没事吧,我帮你去找大夫。”
“没事,你去找侯爷吧,我歇歇就好。”
“对了,我在桃林买下了一座宅子,等改日请你过去一叙。”
他未多想只是点点头。然后他冲他挥挥手,走向前去。
“咦,奇怪,刚才那个人……没有头发……难不成是剪了?” 锦衾走远了才忽然想起之前见得云志有一袭长发,而今日的确实一个光头,着实有些奇怪。
他有些不解的喃喃自语:“也罢,等改日再来问他好了。”
桃林小屋。
那桃花林还是那年的桃花林,桃树还是那年的桃树,结出的果子还是桃子。只是那年青葱的少年,今日已剃度出家。
“你来了啊,快进屋。” 锦衾邀他进屋。院外摆了一张小桌子,桌上放置了棋盘。
“好久未和你说上话了,之前见你也只是远远看了一眼,互相问个好,也不知你在侯爷府过得如何?”
随缘想锦衾说的定是另外一个人。他不好辩驳,只是笑了笑,回:“不错。”又反问道:“你呢?”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腼腆羞涩,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答:“也就这样。来,喝茶,哎呀,原来还没给你倒。阿梅,快点上茶呀。”他喊了一句,一个着淡米色粗布的少妇便从屋里提着茶壶出来。她长得算不得漂亮,只能说算是耐看,手上布满了茧子,家务大约都是他在操劳。
她人不错,笑着走上前来替随缘倒茶。又说:“你可总算来了,不然他天天便一个人在这棋盘面前捣鼓,也不知捣鼓也些什么,我又看不懂。”
“娘亲胡说,我也陪爹爹下棋。”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小儿,头上顶着两个发髻,模样可爱极了。
锦衾见了孩子便把他抱在腿上,此刻又便见一女娃从母亲身后跑出来,吵着说:“爹爹抱我,爹爹抱我。”
两人便争先恐后的要锦衾抱。男人熬不过两个孩子,身子虽不够强壮,也只好都把两个孩子抱在手中。
他笑着,孩子也笑着,只剩下那一个尴尬的坐在对面。
“她叫锦裳,今年五岁,我女儿,他叫锦仁,今年九岁,我儿子。”
“很好……很好。”
“你别看他们现在这幅样子,平日可皮的很,根本管不住,也不知像谁。”
“你又再说我宠孩子了,也不知谁宠,总将他们抱在怀里。” 锦衾的妻子小梅正过来倒茶,见夫君如此和客人说,也插了一句。
他听了,也只是笑。
随缘也笑,只是那笑只是为了自己不流下泪来。
两人在院中下了一盘棋,一句结束,随缘赢了。
“我输了,你的棋艺比以前长进不少。” 锦衾如此道。
随缘回他:“不是我的棋艺长进了,而是我看破了你的局。”
“那便是了,若是破了,我这辈子也休想赢你了。”
“夫子说笑了,我如何还能赢你,你如今已是妻儿傍身,我如何都是输你了。”
他没有听出随缘话中的意思,只是回他:“你还年轻,还有路可选。侯爷虽对你好,只不过……许也只是一时的,我劝你还是早作打算。”
他竟然当他是邢野的人?不过也对,那个同他长得一样的人不就是吗?被误会也很正常?可是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被他瞒在鼓里?他为什么要骗他呢?如果他不下山,是不是这一世都不知道这个结果?
“天色已晚,我要归了。”随缘说着便要起身。
“吃完饭再走吧,家里难得来客人,我已做好饭菜了。”他的妻子很好客。
锦衾也在一旁劝道:“是啊,是啊,小梅做的红烧肉可好吃了,你不吃会后悔的。”
见他们夫妻两个如此挽留,随缘也不好拒绝,便答应留下。只是这一顿饭吃的没有任何滋味,就连他们在说些什么,也没有留意。
锦衾不在朝廷当官了,开了间私塾,偶尔和邢野联系,因为那地是邢野借他的。
侯爷府。
荷花池前的庭院。
他独坐在亭中饮酒。他走过去。
“他没死,为什么你说他死了?”他质问他,气得激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