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抽空扶住我:“lucky,你醉了。”
他不知道我的住址,仇小路夫夫又出国玩去了。所以我是在酒吧楼上的客房里醒的。
新的一年里的第一天,我却因为宿醉而头昏脑涨。
感觉糟透了。
更要命的是,哪怕已经过了一夜,那个人的名字样貌还是在我的脑海挥之不去愈演愈烈。
我颤抖着手打开手机,摁下了那个号码。
哪怕我扔了手机,却还是下意识的记住了那个号码。
手机可以扔,通讯可以删,但是记忆,确实删不掉的。
“喂?”
那边很快接听了,我本以为他的声音会很迷糊的,后来才想起来,大年初一有早起拜年的传统的。
本来还指望趁他迷糊听听声音,完了赶紧换号码的。
这下不能了,我死抿着唇,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却又舍不得挂断电话,期待他除了“喂”还能再多说点什么。
果然他说了,他说:“林漠?”
我手一抖,赶忙摁断了电话。
真没出息,我鄙视自己,好歹说个新年快乐啊,再寒暄几句,问问近况,如果他还单身的话还可以再约个炮,或者……
我赶忙制止自己心里的念头,同时庆幸,幸好没说话。
照我这个猥琐程度,一开口可就刹不住了。
一阵震动,却是那边打了过来,我明明想摁断的,手指不知怎么一抖,竟然点了接听。
“林漠,我知道是你。”易子勋的声音隔着个电话网传过来,“你换手机了?别再换了,我找不到你,问了我叔叔,他竟然也不知道你换了号码,你还在t城吗?有没有回家过年?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联系我……”
他巴拉巴拉地说着,从来没发现易子勋这么啰嗦,我笑着,眼睛却模糊了。
“林漠?林漠?我知道是你,说话!”
“易子勋,”我说道,“新年快乐。”
易子勋似乎松了一口气,再开口从声音里都能听得出他是笑着的。
“你也快乐。”
我吸吸鼻子:“你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学习?你的小情人有没有答应和你在一起?”
易子勋一顿:“林漠……”
我赶忙打断他:“好了好了,我手机要没电了,下回再说啊。”
说完我摁了电话,觉得不放心又关了机。
这下他就不会打过来了。
对不起还是秀恩爱,我都不想听。
我颓然地抱着膝盖。
我怎么这么孤独呢,我想。
整个寒假都无所事事,又不去逛吧约约约了,就更无聊了。
总不能一直躺床上等死吧,我起身穿衣服,决定去找个兼职做做。
钱什么的是其次,最好能清闲点,帅哥多一点。
还有什么兼职比男装店的售货员更合适我的呢?
我眼冒精光地盯着一排排笔挺的西装,能穿上这些衣服的,大多都是帅哥吧!
然而一个星期之后,我就无语了。
男装店挡不住丑顾客,而且十个里面有九个是长得丑的。剩下一个长得帅的,还是有女朋友陪着的,你多盯着他看一眼都会被人女朋友瞪的那种。
我果断辞了工作,又找了一份卖打火机的店员兼职。
男人夹着烟悠悠地吐了一口,这种狂野而帅气的模样深入我心,然而……不到两天,我就被各种胡子拉碴的大叔给吓跑了。
呜呜呜,果然除了gay吧,其他地方的男人都不能看啊。
我抱着y哀嚎,求他给我一份工作。
y白了我一眼:“你坐着喝酒就好了,你这么笨手笨脚的,我可不敢用你。”
所以很没骨气的,我推翻了自己的誓言,剩下的时间里,又重新泡在了吧里。
开学导师接了新项目,可能半夜我睡得正熟的时候,电脑“叮”地一声,就有他的e过来,标题三个感叹号——
加急!加急!加急!
自从我那三万字学术论文报告深得他心之后,他便视我为左膀右臂,论文翻译这种事情都叫我来做,我咬牙接下来,然后就对着令人眼花缭乱的英文字符挨个认,时不时还得翻翻三尺厚的字典,上网查查案例什么的。
我变成学霸了。
我骄傲地想着。
然而有什么用呢?
我趴在桌子上,小爷欲求不满好久没痛快做一回了,小爷要做要做要做!
如果易子勋现在在我身边,我肯定立刻化身为虎狼扑上去连皮带骨撕碎他,不带嚼地吞下去!
他想反抗?哼,没用!
正想着呢,“叮”地一声,导师的邮件又过来了。
我的天啊放过我吧,我上一个任务还没搞完呢又加急?虽然您每个月给我发工资了,可是就那么几百块,够我喝瓶好酒不?
不过难得的是,这回邮件没有三个感叹号,我打开一看,啊,导师跟我要电话号码和住址呢。
还好不是加急任务——
等等!他要地址做什么?
我一愣,妈呀,他不是要过来吧?
我歪着头想了想,导师是个年近五十的中年大叔,没有啤酒肚但是很瘦弱,老婆孩子都在别的城市,单身在这儿也没听说过有什么不好的传闻。
嗯……应该不是看上小爷我吧……
那他要地址干嘛?
过来视察?!!!
我靠,不用吧,小爷真的有在好好学习啊!
我发了电话和地址过去,就赶忙放下电脑,开始收拾起来。
我本来是个很爱干净的可爱的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