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元怒道:「什么?出了奂西县?」他左思右想都觉得不甘心,不由道,「二狗子!」
二狗子:「啊?」
肖元元道:「我要开一家酒楼,就在天香楼附近!」
二狗子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肖元元却似乎志在必得,「我一定要让他尝尝得罪我的下场!」
至于,在心中仍旧隐秘的,还想和那人见一面的小心思,肖元元却全部把他归咎于厌恶了、。
「这世上除了我爹娘,还没有人敢打我!!」
二狗子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道:「少爷,你就为了一个男人……开个酒楼,老爷夫人要是知道了……」
肖元元的扇子柄,啪地打在他的头上,道:「你不说,我不说,等事成之后再告诉爹娘,难道他们还能杀了我不成?」
二狗子捂着脑袋,立刻连连称是。
就在那天香酒楼附近,肖元元开了一家胜天酒楼,莫说开的位置了,就是名字,也正与天香酒楼对着干。
「简老板……」
「简老板……」
「简老板……」
简衣寒神色淡漠地在天香楼厢房里喝茶,淡淡道:「有事直说。」
掌柜的们面面相觑,最终原天香楼老板,却是将一份东西递给了简衣寒,「本县肖家那长子,在您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开了家胜天酒楼在对面……而且……而且还请了本县手艺最好的大厨,将天香楼里的厨子也挖了去……」
简衣寒道:「肖家?」
掌柜的道:「就是奂西县里最富庶的那户人家。」
几年过去了,简衣寒早已忘了当初的插曲,不过有人却是念念不忘,肖元元刚知道简衣寒回来,就不由到了天香楼一楼,十分无赖地高声道:「叫你们老板出来!!对,就是简衣寒,本少爷有话想和他说!」
小二见是对面楼的东家,连忙上去通报,简衣寒放下杯盏,从天香楼走下,清色瞳仁紧盯着肖元元,道:「是你?」肖元元好歹长相也不错,加上又是第一个敢轻薄他的人,他倒对这人还有记忆。
肖元元点头道:「不错,是我。简老板,我今天来,是想和你做个交易的,你把这天香楼卖给我如何?一山不容二虎,你也知道,最近几年呢……天香楼的生意也越来越不好了,与其看着它败在你手里,不如直接让给我,这样,于你我都有益处,你看如何?我可是真心的……」
他完全是在胡说八道,而且特别假惺惺,天香楼的生意虽然因为对面他开了那家酒楼,而冷清了许多,但是,还是十分稳定的,而且他如果是真心,就不会特意挑在简衣寒回来的第一天,之前早不收购晚不收购——如果他告诉掌柜的想要买下这家酒楼,掌柜的当然会告知简衣寒,而且,还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当面说出来,连客人们都看得出,他是在找茬。
简衣寒嘴角微微一弯,眼中仍然是讽刺,道:「肖元元。」
肖元元心下一跳,面上竟然一热,道:「不错!我是叫肖元元。」
简衣寒淡淡道:「一年之内,我便会让你胜天酒楼开不下去。」
肖元元脸色大变,简衣寒淡淡道:「送客。」
简衣寒完全不多说废话,直接让小二和一些打手们将肖元元赶出天香酒楼,一旁的二狗子连忙护主,然而仍旧挨了几下,手臂都青了。
肖元元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等待遇,脸色阵青阵白,许久后才在天香酒楼门口怒骂,「简衣寒!我看你一年内怎么让我胜天酒楼开不下去,哼!!」
话是放下了,然而,不到一年,肖元元看着账目上的亏损,几乎要愁白了头。简衣寒不但请了扬州黄鹤楼大厨掌勺,还将天香酒楼翻新,新增了免费的歌舞,每日都有小菜赠送,店面扩大了一倍,又因为他们的货源充足,菜的价格竟然并不高。肖元元本也想给自己的胜天酒楼翻新的,只是他父母却不肯让他和简衣寒斗,几次问他们,他们也只说,他一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但除了容貌外,要让他父母说出个不简单的所以然,还真说不出来。
既然说不出来,肖元元当然不当一回事。
爹娘是打定主意不让他的酒楼能开下去,肖元元没有闲钱,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酒楼倒闭,胜天酒楼关闭了,几乎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情,肖元元偷偷溜进天香酒楼,装作客人,点了一大桌子菜,边吃边赞叹,本来他是想要来找茬的,比如说偷偷放个苍蝇进菜里什么的,可简衣寒和那些客人都不是傻子,这么一来,他们一定会觉得是他的酒楼被迫关闭,所以恼羞成怒。
肖元元想着,立时生气了起来,瞪大着眼睛如狂风扫落叶一般吃菜。
小二看见肖元元时,第一时间就报告给了掌柜的,掌柜的也第一时间就报告给了简衣寒。
简衣寒一身素衣,来到肖元元面前时,肖元元已吃了大半菜,看见他时几乎被酒呛死。
「胜天酒楼已倒,不知肖少爷来此还有何贵干?」
肖元元哼了一声,道:「我是客人,来吃菜的,怎么?难道你这楼里还要看客人的身份,如果身份不合你心意,你就不许他进来吃菜?」
简衣寒微笑道:「自然不会,只不过……」眼中仍旧带着讽意,扫过肖元元一眼,「我还以为肖少爷这次来又是下战书的。」
肖元元看见他眼中的讽意不由像被点着了的炮仗一样跳起来,「你以为我怕你!!」
许多客人纷纷侧目,但看见是简衣寒和肖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