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不太喜欢刘奕这种文绉绉的调调,杜文予一声嗤笑,“喜欢就拿去,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顿了顿,补充,“别玩太过,还有用。”
要不是从头听到尾,知道这两人话里“不值钱的东西”明晃晃指的就是他,顾谨行都要以为他们说的是他**底下这张凳子了。
“杜哥要不要试试?”刘奕嘴角挂起泰迪式笑容,“很爽的。”
“喂,刘奕,你当我是死的吗!”杜文予还没说话,楚昕已经不悦的开口,眼神快速而嫌恶的扫视过他和刘奕,仿佛多停留一秒都嫌脏,口中还嘀咕了句,“死基佬。”
杜文予笑着拍拍她,“放心,我不好这口。”楚昕顺势倒进他怀里,又是好一番撒娇,直把杜文予哄得征服欲和掌控欲得到极大的满足。
拥着楚昕,杜文予又敛起笑容,摆出老大威仪,“自己玩去,当着你大嫂的面儿瞎说什么。”
“好。”刘奕勾着笑,低眉顺目的点点头。
瞥了顾谨行一眼,杜文予低头凑在楚昕说了些什么,楚昕故作恼怒的嗔了他一眼,像只发情的猫一样进东屋了。
杜文予却没动,反而挂着轻佻的笑,眼神暧昧的在顾谨行身上勾来勾去,像是在审视一个刚送来的赤-裸奴隶今晚能不能满足他的yù_wàng。
顾谨行冷着脸不去看他,免得被恶心坏。
“男人真的比女人还好用?”这话是问刘奕的,带着浓浓的猎奇意味。
男人发起骚来可比女人带劲多了。”说到“专业领域”,刘奕兴趣盎然的言传身教,“而且杜哥你看他这张脸,不比女人好看?身材比例也好,**够翘,腿够长。”
“你这么一说…”杜文予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好像也未尝不可以一试……”
“杜!哥!”顾谨行还没发飙,楚昕已经站在堂屋和东厢相连的门口,气呼呼的喊,显然对杜文予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很不满。
“好好好,我错了。”杜文予显然心情还不错,跟楚昕调情似的举手投降,赔笑,“我就是开个玩笑嘛。”
杜文予就这样被勾走了,临走前还整了整衣服,故作fēng_liú潇洒的对他们说:“农村没网缺电,可以提前开始夜生活了,祝你们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谢杜哥吉言。”刘奕笑道。
“我们也走吧。”又微笑着看向他,眼里垂涎欲滴,“去我房间。”
顾谨行死人脸。
整个平房的房型基本是一个顺时针倒了,堂屋朝南正对院门,东边只有一间房,住着杜文予和楚昕;西边最靠近堂屋的那间住的甲一、丁四和刘奕,角落最小的那间名义上是陈涵睡的,再过去拐到南边的第一间住的二黄三虎,再然后就是厨房,吃饭的桌子也摆在厨房里。
只不过,就像杜文予说的,农村缺少娱乐活动,只有“夜生活”调剂,所以陈涵那间基本空置,她一般都在二黄三虎那里,做什么不言而喻。
眼下空着的那间就留给了刘奕,和他这个倒霉催的人质。
这是顾谨行通过一整晚的观察,外加从刘奕透露的只言片语里得出的结论。
要去最里间只有两条路,要么经过甲一他们那里,要么穿过陈涵他们那间。
理所当然走前面那条路线。
甲一比他们先一步走,他们经过时,他已经赤膊坐在床沿上正在洗脸,看到他们也只不过给了一个奢侈的眼神,又像没事人一样粗鲁的搓着脸。而丁四则窝在角落的小椅子里,闭着眼神情宛如高-潮,他边上陈旧的桌子上放着白-粉和冰壶。
顾谨行终于知道丁四唯一的嗜好是什么,以及他为什么这么消瘦。
“不该看的东西不要多看哟。顾老师。”顾谨行只不过多看了一秒,背后就响起刘奕阴魂不散的声音,好像带着笑意,又有让人毛毛的寒意。
顾谨行面色如常的推开嘎吱嘎吱的门,走进今晚的目的地。
那真是一间狭窄的屋子,有着常年晒不到阳光的阴森,泛着潮湿的霉气。屋里的东西也很简陋,一张比单人床宽一些勉强可以算作双人床的床板,一个严重掉漆的衣柜,和一张破破烂烂的桌子,只在北边开了小小的一扇窗,横着可能可以出去。
最重要的是,因为隔音效果烂,隔壁的淫声秽语听着像现场直播。
身后传来一声笑,“有免费a-v听,满意吗?”
顾谨行立马转身,警惕的盯着越走越近的刘奕,准备他要是一有异动,他就拿他的头祭拜这个年久失修的柜子。
顾谨行会进来,当然不是因为他有多想来,一是逃不掉,反抗没有用,二,人越少,跑路的可能性越大。
哪知刘奕只是和他擦身而过,拿起床头老旧的收音机,自顾自的打开调试频道。
顾谨行:“……”
伴着耳边的嗯嗯啊啊声,盯着刘奕似乎毫无防备的背影,顾谨行悄悄握紧了拳。还没等他眼神狠出来,刘奕就突的转过身,仍是笑眯眯的,目光却仿佛看透一切,“劝你不要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想法。”
顾谨行眼神不变的盯着他,刘奕回以洞悉的目光,收音机在一段杂乱的电波**扰音后咿咿呀呀唱起了黄梅戏。
“啊,总算调出来了。”刘奕低头开心拍拍收音机。
顾谨行:“……”
“谁说农村没有娱乐活动。”刘奕举举手里的收音机,脸上带着单纯满足的笑意,“这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