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忽然伸出抓住他的袖子。
少年用手肘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半趴半坐的倚在榻上,他上挑的眼角写满哀求,拉着藏青色窄袖的五指指节青白,:“师父……”
“既然你质问朕……那朕……我也,也问师父你一句话……”
“这是……慈宁宫……”
雨化田微微皱眉。
“你敢不敢……在这里告诉我……我的父亲……”
“究竟……是谁?”
“荒谬!”
西厂督公怒极反笑。
藏青色曳撒无风自动,不受控制外溢的内力将虚弱的金狐狸五指弹开。
——后者更因此再次仰面倒在塌上,无力爬起。
“既然你一时半会不能恢复成时子旭的样子。”
他冷冷道:“就待在这里,什么时候脑子拎清了,什么时候出去。”
“砰!”
“……”
金狐狸在轰然关死的大门声响中直勾勾盯着帷幔上接受百鸟朝拜的凤凰,身体瘫软成一滩烂泥,一动不动。
足足半个时辰后。
恢复些许力气的金狐狸轻轻撩起耳际凌乱纠结的青丝,自耳蜗中拿出布条。
这两块布条曾属于花满楼的衣服,现下却沾满**涸的黑色血块。
“……”
金狐狸轻描淡写的将布条放在榻上,仿佛那上面沾染的不是自己的血,而是普通的水,或着别的什么。
他又躺在榻上休息半晌,方才起身。
金狐狸在空空荡荡的慈宁宫里转了一圈儿,目光落上后殿硕大的衣柜。
五个时辰后。
月上中天,华灯燃起。
在御书房批完奏折的西厂督公在月色下缓缓向慈宁宫走去。
“吱呀——”
年久失修的木门声音嘶哑。
倾斜而下照亮寝殿的月光里,凌乱的贵妃榻上空无一人。
被褥冰凉,可见原本躺在上面的人离开已久。
“.......”
雨化田收回落在榻上的五指,淡淡对身后拎着食盒的谭撸子道:“皇上重病,明日休朝。”
这年头,一不小心就不出场 最新更新00
陆小凤第无数次用食指刮搔人pi面具那连接脖颈的边缘。
他现在不是陆小凤,而是是贾乐山,所以他必须带着面具,也必须用贾乐山的声音说话,
奈何丁香姨的人pi面具虽然惟妙惟肖,触感却着实不佳,尤其边缘处总是带着蚂蚁啃咬一般的痒意。
短时间陆小凤尚且能忍,可现下他只能没日没夜的带着这面具,为了解痒只有时不时去挠一挠,但也只能缓解些许。
“两位老爷。”
陆小凤对面的李霞面带笑意,依旧在用让前者着急的语速缓缓道:“其实今日除了您二位,还有一位大爷也到了这里,想要与两位争一争这罗刹牌。”
脸生横肉的黄犬堂主闻言十分不满:“你什么意思,为何还有人来买这罗刹牌!”
“黄犬堂主不必生气。”
“贾乐山”慢悠悠喝了一口茶,似笑非笑阴阳怪气道:“在下见到你之前也不知晓竟会有人争抢,堂堂黑虎堂的黄犬堂主,不会连价高者得这道理也不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