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脚,笨拙地送上自己的唇。
他想要的是一个激烈而绵长的吻。
胡甘宁醒后觉得口干舌燥,在厨房寻了杯水,不好好端着,非要用嘴叼着杯口,摇摇晃晃地走到客厅。
此时已是早上十点过半,家里静悄悄的。柳夏的养父养母都是公职人员,朝九晚五上班,偶尔出差,每天雷打不动地七点起床十点睡觉,比钟还准。柳夏作息规律的养成,很大部分是源于他们。
胡甘宁懒散惯了,非要睡到日晒三竿才愿起床,他自己糊弄完早餐,开始愁今天怎么过。
柳父昨晚告诉他自己和柳母今天要一起去临市进行三天两夜的考察,柳母一脸歉意地表示小宁这趟回来都没有好好招待他。胡甘宁嘴上说着没事,心里乐开了花。
嘿,终于不用在二人面前束手束脚了!之前还有些顾忌,这两天可以名正言顺地出去浪到深夜,或者夜不归宿了!
晚上倒是好安排,这白日时光又该如何消磨呢?
他第一个想到的,还是黄温。
胡甘宁拿出手机找黄温的号码,这还是他存完电话后第一次打呢。
嘟嘟声响了两下,那头接起来,黄温没好气道:“谁啊?”
“怎么——”胡甘宁见对方是这语气,气得眉毛都竖起来了,“你没存小爷电话啊!”
“啊,是你啊扫把星,怎么啦?”黄温原本的语气极不耐烦,听见是胡甘宁的声音,反倒高兴起来。
胡甘宁听到他语气的转变,这才微微舒心,也不管什么称呼了,直截了当地问:“在哪呢,出来玩呗,今天小爷心情好,请你吃西餐。”
“嘿嘿!”黄温乐道,“不好意思哦,我现在在c城,今天学校带我们来c城的公司参观,不到晚上是回不去了。”
“靠!”胡甘宁怒道,“你就丢下小爷我跑了?!”
“喂喂喂,这话怎么说的,那是学校的安排我能不行吗,还是你告诉我要好好学习的好吧……好了好了不和你说了,我晕车,先这样了哈。”
黄温也不等胡甘宁回话,干脆地挂掉了电话。
“回来有你好受的!”胡甘宁难得大发慈悲想改善一下黄温的伙食,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结果,气得围着餐桌转了三圈,“行,小爷自己找乐子去!”
他一人在市中心逛了两圈,又跑去把黄温带他吃过的小吃店通通光顾了一遍,这才熬到夕阳西下,华灯初上。
胡甘宁未成年时就偷溜进酒吧好几回,成年后更是驾轻就熟,他打定了主意,今晚要趁着没人管,好好到酒吧乐一乐。
最终,他寻了一家场地不大不小,顾客不多不少的酒吧,在吧台坐定,点了杯度数不高不低的酒,听台上乐队唱了一晚上不好听也不难听的歌曲,过了一个不咸不淡的夜晚。
十点出头,胡甘宁索然无味地从酒吧撤出,买了一袋烤串,打算回家看会儿电视,撸完烤串,倒头便睡。
他百无聊赖地漫步于街头,神智还算清醒,情绪却莫名高涨,闷在胸口无法发泄。
有脚步声在背后响起。胡甘宁迟钝地回头,见到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向他跑过来。
“呃,柳夏吗?”那男生似乎不大确定胡甘宁的身份,“还是,胡甘宁?”
胡甘宁皱了皱眉,突然一笑:“我是柳夏。”
“柳夏啊,我是许伟,你初中同学啊。”那男生见是柳夏,面露喜色,“太久没见,我都分不清你和你兄弟了。”
胡甘宁在中国读过一年初中,初中同学还是知道他们俩是双胞胎的,不过二人总同进同出,所以他们的身世,倒是没几个人知道。
许伟见胡甘宁没搭话,自己接着说:“马上就高考了,高考后我们想组织个初中同学聚会,你来吧。我之前想着联系你,但是联系不上,还好让我碰见你了!”
胡甘宁满口应好,他想,反正你约的是柳夏,又不是我,我说好也没用。
二人随意聊了几句,许伟好像一点也没闻到胡甘宁从酒吧带出来的酒味,只一直叮嘱他要赴约。
胡甘宁见他朝别的方向走远了,才晃晃悠悠地继续往回走,嘴里低声道:“没劲儿,真没劲儿……”
柳夏也在胡家度过了一个堪称无趣的周末。那日他与tre一吻毕,顿时被抽去所有勇气,头也不抬地冲出门,回程途中不时傻笑,引得旁人好奇。
到家后,柳夏羞得不敢联系tre,tre也没有call他,二人似乎都要好好冷静一下。
周末,胡家姐姐得知柳夏没有安排后,先是带他去买了一套正装,美曰其名作为上大学的贺礼,再带他吃了顿大餐,表示要先填填肚子。
正当柳夏一头雾水时,胡家一家人又把他塞上了车,来到了一所富丽堂皇的酒店。
胡家姐姐这才眨眨眼睛,解释道:“晚上有个重要的晚宴,主办人邀请了我们一家,小宁不来显得失礼,所以,就拜托一下你咯!”
柳夏哭笑不得:“我和小宁还是有些差别的吧,被人认出来可怎么办!”
胡家姐姐把嘤嘤吸着手指的宝宝送到姐夫怀里,自己拉着柳夏走到一边:“没事!你少说话,多微笑,酒会时间不长,到点了咱就回家。再说,姐姐还给你准备了这个——”
柳夏额头三道黑线。
好吧,柳夏最后还是扭扭捏捏地穿上了带着内增高的皮鞋,紧跟着胡家一家走进宴会厅。
胡家是生意人家,自然能说会道,善于交际,一进门,就由胡父带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