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下是酒楼的椅子,手里把玩着酒杯,正用一双含着阴森笑意的眼神看着面前的人……
谁都没看清大半天的,路中间怎么突然出现一张椅子,椅子上还坐了个人。白术抬头一看,临街酒楼二楼窗户开着,看来这家伙刚刚是在吃饭。
“识相的赶紧给爷爷让开!”
左奕眼睛慢慢弯成一条缝,“好啊,笛子给我,你就能走了。”
“凭什么,我给了他十两,这笛子就归我了!”
左奕撇撇嘴,“我都听见了,你讹人是不对的。”
“你血口喷人!你们都是一伙的,就欺负我们老实人!刚才说好的一两我都给了十两,你还不让我走!”
左奕偏着头越过那人望着般西遥,语气无辜道,“怎么办,感觉有点麻烦。”说完他又笑起来,“你知不知道这笛子叫什么名字?”
“笛子还有什么名字!分明就是你们合起伙来蒙我!”
左奕伸出手,指向那人怀里,缓声道,“那支笛子,叫霓裳。”
“霓裳?少来!霓裳虽然有名气,但那是冥楼左奕的东西!”
左奕看见眼前的人终于明白了,开心道,“对!那是我借给他的。”
那人盯住左奕笑起来,“你们吹牛也不打个草稿……”笑声突然止住了,因为左奕也跟着他笑起来,笑的媚气又凶残。
他突然害怕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现在,能不能把笛子还给我了?”
“饶……饶命……”
那人战战兢兢的将手里的霓裳递过去,一下子跪下去,“饶命……”
左奕接过笛子,轻声道,“滚吧。”
那人一听连忙飞快逃了。
左奕站起来走到般西遥身边将笛子递过去,却见般西遥摇摇头。
“怎么了?”
“我研究完了,本来上次就想还给你的。”
左奕点点头,般西遥道,“抱歉了,差一点弄丢你的笛子。”
“没关系。就算你把它丢到天涯海角,我也有办法找回来。”左奕将笛子收回腰上,动作流利潇洒,“我的菜凉了。”
话音未落,黑影闪过,已完全不见了左奕的踪影。
白术惊讶的说不出一句话来,虽然那天晚上他已经见识过,但是白天看见更加震撼,那种感觉……就像一个人活生生消失一样。这家伙的轻功,算得上是出神入化了吧!
“冥楼和九重楼轻功不相上下,并为武林之尊。左奕竟能将轻功用到如此出神入化之境界。看来上次他是对我手下留情了。”林尽忍不住感叹。
回去的路上林尽向白术打听左奕,可白术觉得左奕简直有人格分裂,根本无从判断他的人品。
“这么说……他算是蓝君容的师兄?”
白术下意识看了林尽一眼,不知道林尽到底想说什么。
“那我知道了。”
白术一头雾水,“你知道什么了?”
林尽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白术觉得他大师兄那个表情让他有些……
回到林家后,重白术翘着二郎腿在床上看小人书。不一会儿林尽走进来,坐在床边看风景。
看了好一会儿后,林尽清了清嗓子。
白术翻开一页,“师兄你干嘛?”
林尽:“没事儿。”
白术又翻了一页,“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林尽立刻回过头,“你……”
白术挑眉,“我?”
“我……我最近去了解……了解了一下……”
白术的手僵硬着,气氛尴尬万分。
“我大概,能理解了。可是这种事……我只能说,常人很难接受。更别说你爹。你要重星以后怎么看蓝君容和你?难道你还要离开重家吗?抛开这些不谈,蓝君容现在是冥楼的人,刀口舔血,你能置身事外?你们两个不会有什么结果的。蓝君容他肯定也知道,所以你最好不要陷得太深。”
白术正想着,门开了。
林尽已经拔出了剑,“你来干什么!”
“我想和你谈谈。”
“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刚才我说的话你也都听见了,你们不会有什么结果的!我尽量本着客观的态度分析,你敢说我说的有错?”
蓝君容道,“白术能有你这样的师兄我很高兴,你也确实客观的分析了这件事。而你说的这些,我全都想过。”
“既然你都想过,为什么还要来招惹他!”
“这就是问题的根源所在。”蓝君容道,“我想过很多悲惨的结果,可都远远不能让自己放弃。那时候我才发现我可能比我想象中更喜欢白术。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让他受到伤害。”
林尽的剑架在蓝君容的脖子上,却是他自己的手在抖。
“我在外面等你!”林尽撤了剑,三两步迈了出去。
白术还在消化蓝君容刚才说的话,蓝君容已经走过来,白术垂下眉,“师兄刚才说的,我全都没想过。”
蓝君容道,“没关系。”
见白术不说话,蓝君容道,“你师兄在外面等我,我先出去了。”
“等一等!”白术连忙叫住蓝君容。
蓝君容回过头,“怎么了?”
白术看着蓝君容,眼神闪烁,“蓝君容,我似乎……什么也为你做不了……”
“没关系。”
白术抬起头对上蓝君容的眼睛,蓝君容的眼神阴郁辽远,“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看见你心情就会莫名变好。喜欢也好,想让自己开心的自私想法也好,我自己没有办法控制,也不想控制。因为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