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回去找郁文柏。她也一定会找到郁文柏。
但她现在只想站在这里,贪婪的吸吮这带着冰凉的香气的月色。
就好像她从未到过这个地方一般。
韩烬睁开眼睛时,这夜还未结束。冬夜总是很长的。但他很快又想到也有可能是已经过了一整天,已经是明夜甚至后夜。
他没能继续考虑这个问题,因为清醒过来的痛苦实在太过强烈,以至于他立刻大声□□起来。在窗边袖手赏月的孟芳回走过来,离床三尺远,问他感觉如何。韩烬仔细感受了一下,汇报说非常不好。
“这两股真气在我体内此消彼长,互相损耗,但很可能在它们同归于尽之前,我先被损耗完了。”
孟芳回嗯了一声。“如谢庄主所言。”
韩烬叹气。“就是说我还是有可能撑不过去的。”
孟芳回安慰道:“你尽力而为就是。”
韩烬觉得这话实在很奇怪,又不敢追究哪里奇怪,只得点头称是。“小孟,辛苦你陪我做这戏。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我也不想骗她,虽然比这糟糕一百倍的事我也做过了……”
“没有,我没生气。”孟芳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