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德顿足道:“没人要跟你赌!你不来,我也未必杀他。你这孩子也是油盐不进,别净想着劝他,反叫他带坏了你。量力而为就是!”
以上的对话韩烬虽然一字没有听到,但最起码可以猜出七成。他走出清济山庄时,步伐还很轻快,就像一个带了多日脚镣的人突然能正常行走一样轻快,恨不得每一步都弹起数丈高。
但他只是走了几步,就感到头晕目眩。伤势加上连日的疲惫和饥饿,在最初的自由过后,很快反应过来一拥而上。甚至于根本称不上多严酷的寒冷也趁虚而入,把骨头捏的咔咔直响。他停在一棵树下,定了定神,下意识的回望了一下山庄的方向,奇怪自己为什么要停在这,随后又为自己这种奇怪感到一丝惭愧。
……他与孟芳回已数年不见,可能君子之交淡如水,淡着淡着水干了,然而直到最后一次分开为止,都不记得曾经起过什么明面上的冲突。这次若不是孟芳回恰巧到访,他可能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