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敏感到稍微一触碰,就尖锐地冲着自家感官叫嚣的皮肤终于承受不住布料的微弱摩擦,周泽楷还是对据说披星戴月狂奔却至今没见着人影的家伙十分不满。
他一边踢开蒸笼似的裹着他的棉被,让早春仍旧冰凉的空气实打实给自己降温,一边心想,“死在路上了吗?”
紧跟着客厅里头就传来一行疯狗似的脚步声,卧室门给好不讲究地大力推开,拖了个鼓鼓囊囊的行李包的黄少天风尘仆仆出现在了眼前。
这一瞬间周泽楷心里头难得狂奔过了千言万语,不外乎床笫间的热切催促,毕竟底下那处刚见到人就贪婪地用力绞紧,再也不满足于勤勤恳恳工作着的振动棒,而浅浅融进了熟悉的尚且细微的气息的信息素也开始得寸进尺冲他叫嚣真正意义上的满足。
周泽楷感到身体在朝他无法想象的极限滚烫起来,连带着给情欲激得多少有些朦胧的视野一片晕眩的银红——充满了o信息素的卧室某种意义上像是虚弱的野兽最后的领地,倘若在清醒的时候,诸如此类的形容恐怕并不恰当,然而发情期的确更加趋近于不顾一切的本能,无论身边有人或没人,密闭或空旷,抛开一切的求欢总是无法回避的事实,如同灵魂深处都在颤栗,无论如何也难以触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