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往事立斜阳
转眼又是五十年,神界,神树之顶
密阵之内,雷煌、炘烨、凌泠、墨坤神力尽失、脸色惨白,眸中却满是希望,巽钰起身走出阵外,与君羽、天泽和猰貐并肩而立,他回首时表情凝重,四神拱手一礼:“诸位放心,此行定竭尽全力……飞蓬/将军不会有事的!”最后一语似是坚定,既是安慰同伴,亦是抚慰自己。
九天玄女、太子长琴、禺疆、天女魃、应龙目送他们离去的背影,担心和期待并存的幽幽一叹,神树之灵菀灵现身,瞥过将神力以秘法集中传输给五行战将之首的雷煌、炘烨、凌泠、墨坤,她心念一动,设下静音结界,才淡定坦然道:“飞蓬不会出事的,重楼舍不得。”
在场众神的面皮扭曲了一下,九天玄女无语凝噎的点头:“明白,我现在只怕重楼……”她语气微妙的一顿:“他要是忍不住……”
“这还不容易吗?”菀灵眨了眨眼睛,以简单粗暴的神树思维道:“让飞蓬压回来,不满意就直接弄死,反正混沌火灵重新凝聚什么也不会记得。”
“……”诸神瞠目结舌,九天玄女抽抽嘴角:“算了,吾放一个分神过去跟着……”大家尽皆无言默认。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巽钰、君羽、天泽和猰貐小心翼翼的越过神魔之井潜入魔界深处,好不容易才到达绝顶之巅。确定巡守规律后,他们乘夜溜入空间裂缝,在最底层的牢狱没有发现一个神族高层,君羽以传承自飞蓬的秘法暂将所有人都融入风灵掩盖行迹,才沉下心来冒险往上。
最上层的寝殿,一阵清风悄然吹拂,四神才到达死角便听见水雾升腾的浴池方向响起一声水花,接着是低低的闷哼,一心寻找飞蓬的他们瞬间就判断出这似是忍耐什么的声音非是飞蓬,便微微放下点心,但下一刻,伪装成风飘于半空中的四位神族高手差一点就操作失误的撞上了墙壁。
沙哑的声音包含恼羞成怒之意:“飞蓬你能不能别磨蹭来磨……啊!”声线一下子变了调,紧接着响起捉狭的轻笑,再之后是颤抖的怒骂:“……你……嗯……混……蛋……”带着尾音的欢愉之声夹杂少许的挫败和愤懑:“痛快点……不……行……吗……飞蓬……给……我……等着……呜……”水花不停响起,发生之事昭然若揭,然最大的问题是,正溢出呻圝吟喘息的竟是……魔尊重楼。
巽钰、君羽、天泽和猰貐的内心几近崩溃自是不提,另一位主角神将飞蓬终于开口,他以平时其他神灵从来不知晓的捉狭态度调笑,音调餍足而满含玩味:“你给我等着……这话还真是耳熟,你少年时对我说过多少次嗯?”
这时,处在下方的重楼几乎是咬牙切齿,可飞蓬故意无有章法的贯穿让他全无招架之力,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控诉:“你……居然……还……好意思……说!明明……答应……我……比武……但每次……都非……偷奸……耍滑……苍穹之崖……伽罗岚花……开谢……明明……只是常理……你偷懒……那……蕴涵……鬼个天地至理!从未……堕落,不知……翱翔……根本……是推脱……歪理邪说!”
“……”没听懂的君羽、天泽满心迷惘,与重楼、飞蓬同时代的猰貐、巽钰则在心底骤然升起想爆笑的冲动。
当年的始作俑者飞蓬却是真的笑出了声:“哈哈哈哈!”
“飞蓬!”重楼的怒吼紧接着又随倏尔变大的水花转而成了求饶:“……你……嗯……够……”
“好了,不逗你了……”过了好一会儿,飞蓬终是放下重楼被架在自己肩上的双圝腿,但其只能无力的垂在腰两侧。他温柔的吻了吻火热的唇:“哪怕是当年,我的朋友也从来不多……”闹脾气的重楼侧过头去冷哼一声,令听得清清楚楚的君羽、天泽、猰貐、巽钰内心极其抽搐,飞蓬倒是好脾气的笑道:“戏弄归戏弄,我的朋友,从不会有真正危险,对你、对夕瑶,都是如此,唯一的遗憾便是九天……”
重楼又转过头:“当时我就说过,你完全可以隐匿身份,背后揍禀告天帝的长老团一顿,想来九天会高兴的。”
“胡闹!”飞蓬好笑的摇了摇头,他看似放缓动作,然每一次都碾压敏感点,重楼不由又软了下去,瞧着他堪称怨怼的眼神,飞蓬的蓝眸满是笑意:“长老团不是傻子,有实力有理由这么做的,当年那段时间只有九天一事,天帝之女和长老团不合,这后果影响会很深远,你当我和汝当年一样傻白甜吗?”
“……嗯……那……你……到底**吗了?”重楼艰难的问道。
飞蓬低低一笑:“没什么,吾不过是以散心为名,拉着九天……去长老团麾下神军转了一圈,顺便……按军规……正大光明挑战了一下全部的高手。”
“……”君羽、天泽若有所思,猰貐、巽钰脸色复杂,隐匿已久的九天玄女分神在天泽身上的神器里微微翘了翘唇角。
重楼闷呻了一声:“……唔……狡猾!”他低吟着说道:“难怪……你和九天……三族之战后……军事……完全……架空……长老团……那几个……平时……不不出力……的……”
飞蓬嗤笑一声,在对方面前全然没有掩饰:“本来嘛,时间长了,九天重视责任和力量,应该能走出来,结果……陛下手段太简单粗暴,让九天一直耿耿于怀,反而钻了牛角尖……本将让长老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