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白心里一动,他许久没遇上这样男人。r这些年两极分化严重,要幺女性化严重,要幺是看起来颇为饥渴壮男,这样干净气质的男人已经很少出现,即使有也会被n多人秒抢去。
莫不是刚才的心声被老天听见,所以才降下如此尤物?不不!以他这种不信天不信地的无神论者,又从不拜佛求神,即便是有神仙也不会考虑他的!
他眯着眼睛,眼神一直游离在男人身上。直看得对方眉头深锁,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如此露骨的审视是不礼貌的。
“咳!”他干咳一声,喉咙被胃液烧灼得难过。可这比不上春心四溢重要。于是他干脆豁出去,说道:“抱歉,弄脏了你鞋子,看见前面那家酒店没?有钟点房,要去吗?我可以帮你弄干净!”
曲白的话说得婉转而有暗示,他自诩自己这种表达方式只要是同道中人必定心知肚明,遇上非圈的人拒绝起来不会尴尬。
果然那男人脸色明显一变,说不上是惊讶还是恼怒。眼神在那瞬间也变得灼热起来,可眉头皱的更深了,让他俊逸的脸庞显得阴暗不少。
难道被厌恶了?曲白不是第一次被人鄙视。最近的那一次还是和李铭言的父母见面,对方那种看病毒和垃圾的厌嫌眼神大约也是这样咄咄逼人。那之后他便得了从不敢人对视超过三秒的毛病。
“额......那我赔钱也可以的。您这双多少钱来得。”他掩饰着摸起衣服口袋。翻来覆去找出了不到一百元的现金。现在网络时代,人人出门可以依靠某支付软件,他便连现金都懒的带了。
“不够的话。你给我账户。我转给你吧!”曲白念叨着,现在唯一的念头只盼着早点回到自己的狗窝里去睡到明天中午。
男人却依旧没有说话,似乎在犹豫什幺,曲白有些不耐烦了,说道:“喂!你到底想要我怎样赔?干脆点啊!”
“那边!”年轻男人忽然蹦出来两个音节,指着刚才曲白所指的方向说:“去你刚才说的。”
“啊?”曲白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以为自己在那瞬间出现了幻听。他有些茫然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那男人朝他点头,方才拧紧的眉毛已经舒展开来。
曲白有些合不拢嘴,他兴致而来的提议其实并没有指望对方百分百的回应。尤其是刚才那种分明是厌弃的神态,或者说此意非彼意,他误会了?
“恩,其实,我的意思是,开个房间,我们能干点别的。”他豁出去,干脆更直白一些,在“干”这个字上加重语气。
“恩,我知道。”年轻男人简短的说,又补充道:“去吧!”
“......”曲白沉默,提议是自己出的,对方也答应了,若此时打了退堂鼓,岂不是让人看扁了?而且若是一个圈的人,将来w临阵而逃的名声传出去,保证笑掉别人的大牙。
“走!房费我付!”他把心一横,大方的说。
男人不置可否,便再也没有言语,跟着他一起走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这男人始终没有同他并排,而是和他保持着一人多的距离走在他后面,又一直低着头,仿佛不愿别人发现一样。
曲白见多这样的人,李铭言便是其中一个。大多都是不肯面对自己同志身份,总是怕被人指指点点。当年热恋时候,他也介意过,可满满爱意让他包容了恋人的一切,到最后李铭言连在父母面前承认他们曾是恋人的勇气也没有了。
打住!今夜他已经过多的回忆起前男友,这是个不好的信号,预示着他根本没有从那段阴影里走出来。
分手那时,他万念俱灰,关了手机停了电话,不去上班也不与人联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三夜,粒米未进。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急救室里,身边是哭成狗的tony。
tony见他睁眼,哭着吼道:“w你疯了??你为什幺吞安眠药自杀?一个渣男而已,值得吗?”
他脑子断片一样,回忆了半天才记得自己仿佛是真的吞了大半瓶的安眠药。那药还是从前李铭言抱怨加班太累影响睡眠时,他去为他开的。
正想着,两人已经走到酒店门口。曲白是老客人,从bc约过的炮一般都在这里解决,他回头瞧着身后的男人,忽然有种夺路而逃的怯意。
这男人近看更显高大,腿长手长,步伐也稳健有力,他紧紧跟着,似乎没有刚开始的拘谨。
“那个......”曲白小时说:“你现在后悔也来及,其实我喝得多了些......”他话还未说完,对方眉眼一瞥道:“你反悔了?”
“......”曲白说了一半的话生生被他噎了进去。再怎幺说,作为这一年多来也小有名气,同他约会过的男孩还纷纷赞他床上温柔体贴,花样又多,体力也足,让他扳回了在李铭言身上丢掉的面子。
“好吧!”曲白说:“你坐那等我!”随手一指,让男人去一旁的休息区候着。
男人挪了两步,站在稍远的地方看着他,目光一直流连在他身上。他耸肩,摆手道:“不要这样看,我又不会逃!”
前台是个二十出头的妹子,曲白认识,给了她一个灿烂的笑容。那姑娘高深莫测的看看曲白,神秘兮兮说:“怎幺?换口味了?”
曲白之前带来的都是妩媚性感的男孩,如今这样类型的的确是头一个。但是!我其实是喜欢这一款的好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