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日三秋地念着等着,药也吃饭也进,偏偏陆克己的伤势再不见有起色,就是不好不坏地维持着。大夫跟竹邕说他是心病成了身病,解药还在蒋春身上。竹邕就笑,无奈地摇摇头,喟叹:“这一家全逃不出个情字,不是冤家不聚头,般配!”
结果等蒋春终于出关,澡都顾不得洗冲回这屋来,陆克己竟在午睡,还是没捞着来场动情洒泪的久别重逢。
蒋春不管,坐下哪儿都不去,干等。非要他的四儿睁眼第一个看见的是自己。
也果然看见了他。可不等人家深情地唤一声,他先端起药碗瓮着鼻子招呼:“醒啦?喝药!”
陆克己直望着他,眼一红泪双盈,满脸委屈。
蒋春瞥了眼手里的药碗,暗忖他应该不是嫌药苦。因为那委屈的纯度看着无论如何都有点儿高,一碗药绝对不值这个价。
他将药碗搁下,抬手揉一揉陆克己的头,语气服了软:“老爷子不许我提早出关。”
陆克己眼更红了,拼命叼着下唇。
蒋春垂睑默了默,抬眸时竟史无前例地微微一笑,眼中柔情似水,好像皮囊底下换了副魂。
“四儿,爷们儿错了,给你认错赔礼!”
陆克己不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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