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美貌就能赢得人心的,只有用心去交换,别人才肯拿心来跟你换。爱情是像烟花一样绚丽美好,却不像烟花一样稍瞬即逝,相爱的人因爱情结合,久而久之,爱情淡了,不像当初那么炽热美好,但他并没有消失,而是转化成亲情。这是种比爱情更深的羁绊,如同血脉相连。”
西青第一次听到这番话,内心震憾而迟疑,“真的是这样吗?”
穆含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望着自己的眼睛,“相信我。”那双略带女气的眼眸深深切切,如有万千星子浮动,西青听到自己的心一点点沉沦的声音,明知道不应该却止也止不住。
这个男人衣着时尚,举止优雅,为人矜贵而谦逊,处事时而温和有礼,时而又强硬狠辣,如同一柄饮过鲜血的宝剑,令每个剑客着迷,爱不释手。
西青觉得此时的自己,就是那个噬剑如命的剑客。想要得到这柄宝剑,哪怕有被宝剑刺伤的危险。
前厅内,晏昀还想在好奇有什么惊喜呢,就见一辆车停在门口。
先下来的是位六十多岁的人,一身黑色丝绸的唐装,拿着拐杖,不过倒是精神矍烁,脊背硬挺,年轻时应该是军人。跟在他身后的是个少年,穿着件黑白暗格纹的西装,白衬衫领口打着蝴蝶型领结,眉目间仍带着几分少年的稚气,却也不失男人味。
晏昀望着那少年愣住了,那少年略显冷漠的眉眼,在看到他时微微一笑,有种倾尽繁花的嫣然。
景濛。
晏父迎到那军人面前,惊喜又恭敬地道:“首长好!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我这也从任上退下来了,儿子女儿都在这个城市里,就来闲逛逛。听说你办寿过来凑个热闹。”
“您到这个城市来,我竟然不知道,实在惭愧。”
“也是刚来,没想着要惊动大家。算来我们也快有十年未见面了,这孩子就是昀娃子?嗯,精气神儿够足!比我家这小子强多了。”说着挑剔地看眼景濛。
“我看小濛就很好,眼神清明,气度不凡,是个有主见的孩子,将来能成大事儿。晏昀性子太弱,绷不住事儿。耳根子又软,不懂得拒绝,我和他妈还在担心,将来这家业交给他,不被败了就万幸。”
“他不坏事儿我和他妈就烧高香了。快四十了才有这么一个儿子,从小被他妈宠坏了,无法无天,什么事儿都只凭着他自己的性子来,我还没管一下,倒像是和全家人为敌,活脱脱就一贾宝玉。”
“……”
“……”
晏昀与景濛对视了眼,禁不住苦笑,原来在他们心里我们这么差啊!
景濛无奈道:“爸,你要埋汰我也别挡着人家门口,还有宾客过来呢。”
景老爹指着景濛的头,“你瞧瞧这孩子怎么说的话?”
晏昀说:“伯父,当年承蒙您提携家父,请高坐。”
景老爹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自家儿子,“瞧瞧人家小晏,学着点。”
景濛于是恭敬地扶着他老爹,“您请高坐,儿子去给您端杯酒来。”
晏昀说:“听父亲说伯父喜欢茶,想请您品尝品尝我的手艺,景濛也尝尝吧。”
景濛爽快地放下酒杯,跟晏昀泡茶去了。
景老爹看了连连感叹,“我让他别做什么,他从来都是对着来的,还第一次见他依着什么人呢。若是有昀娃子一半懂事,我也可以放心了。”
晏父道:“他们俩性格若是能中和下,就完美了。”
景濛跟着晏昀来到他房间,“我还是更喜欢看你穿军装的样子,你已经办好了退役手续了吗?”
“嗯。”
“从商是你想要的吗?”
晏昀淡淡地道:“无所谓想不想,只有做与不做。现在我妈病了,小晞还在上学,我必须担起这个家业,没得选。”
景濛表示不解,“强压下来的东西,不会觉得很苦恼很厌恶吗?”
晏昀理所当然地道:“一个男人的责任,不能用喜欢或不喜欢来对待,应该承担的,必须好好承担。”
景濛沉默地看他从柜橱里拿出盒金骏眉来,煮水烹茶,动作流畅娴熟,十分赏心悦目,不由赞道:“难怪我爸喜欢你,做什么事情都从容斯文,有责任有担当,君子之风。”
晏昀笑道:“听你爸的话,你还是个叛逆少年啊。”
景濛望着他的眼睛,坚定恳切地道:“我只是太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晏昀愣了愣,“是么。”想要的是什么?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呢?当年喜欢表演,可父亲一逼迫也就放弃了,算是想要的么?当然算不上。那么除了表演还有什么呢?好似自己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父亲让参军,就参军了。母亲病了让回来接任家业,也就回来了,从来没有自己的主见,父亲说的完全没错。他就是这样的人,没有主见,绷不住事儿。
“那么你呢?想要什么?”
“我很知足,没什么想要的。”
景濛盯着他目光灼灼地问,“你想要结婚生孩子吗?和那个叫施玲的女人?”
晏昀倾倒着茶水,淡淡地道:“还没想那么多。”
景濛语气有点急,“如果你爸妈要求你结婚呢?既便你不爱那个女人,是不是也会和她结婚,然后用你的责任与担当,来要求自己对她好一辈子?”
晏昀对他这样有些无奈,“我不是gay,当然要和女人结婚,不喜欢这个肯定会喜欢那个,总会找到个两心相悦的步入婚姻的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