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面露愧色,道:“是我害了她,范右使,这赵姑娘知道我义父的下落,我是救她一救的,你可有什么好计策?”范遥道:“教主,此事颇大,还需从长计议啊。”张无忌点头道:“此番事大,我们还需拿一个好计策来。”宋青书笑道:“哪有什么好计策,张大教主莫不是以为这世间所有事情都可以用智计来解决么?”张无忌面上一红,道:“没有计策却要如何,总不能叫咱们直接去抢人罢。”
宋青书笑道:“着!张教主此计甚妙。”张无忌道:“宋师兄又在取笑我,我哪有什么计策。你和范右使足智多谋,还需你二人好好合计一下。”范遥也道:“宋少侠言之有理,教主,这郡主娘娘现下被关在哪里咱们也不知道,便是有心打探,也是无计可施,为今之计,只有在那往法场的路上,将郡主娘娘硬抢下来了。”
宋青书点头道:“汝阳王既然知道赵姑娘与无忌关系匪浅,估计也料到我们会有劫人这一招,只是不知,他是会帮咱们还是设计咱们。”范遥道:“汝阳王颇为看中这个女儿,不过此次监斩的人正是那七王爷,只怕他就是想帮咱们,也是帮不上了。”宋青书点头道:“嗯,帮不上也不要紧,只盼不要想着设计咱们来戴罪立功就好,虽然你们教主艺高人胆大,不过此事非同小可,不可不防。”当下与范遥细细商量一番,如何闹场,如何劫人,如何撤离,都一一计划清楚。
五日后,三人各带一队人马出动,宋青书带一队明教弟子在刑车路上制造混乱,张无忌则带一队人趁乱劫囚车,而范遥则负责在外围接应。眼看着那囚车颤颤巍巍的驶来,车中一个孱弱身影让张无忌揪心不已,宋青书道:“无忌,我已然使人在前面路口临时制造事故,待这囚车稍一停顿,你便带人冲上去。我这便去了。”张无忌点点头道:“千万小心。”
宋青书微微一笑,隐匿在人群中。张无忌跟着这囚车队伍,小心前行,不多时囚车似是遇到阻碍,停了下来。张无忌使了个手势,顿时一队明教弟子冲了上去,他自己也飞身向前,一个纵身落在那囚车之上,运气九阳神功,一掌将那囚车拍的四分五裂,拉起赵敏便向城墙外飞去,墙外范遥备好了马匹,只待劫到人便可拍马而走。只听那“赵敏”阴恻恻的一声,道:“多谢张教主相救。”张无忌大惊,这声音哪里是赵敏,分明是玄冥二老中的鹿杖客。
一道掌风自右肋下袭来,饶是张无忌反应快速,运气却仍是慢了一拍,被他一掌拍的气血翻涌,向后倒去。又听得身后一道破空之声,张无忌只道是那玄冥二老中的鹤笔翁趁他中掌,人在半空毫无借力之处时上来偷袭,心中正自着急,运气九阳神功护体,却感觉一股大力将自己身体一带,直往外围飞去。他眼角瞥见一缕青色衣衫,心中稍宽,是宋青书到了。
宋青书人在前面,眼睛却一直在留意张无忌一行人的动向,见那囚车停下的速度如此之快,不由心生警惕,待到那假赵敏一掌拍向张无忌时他便知道不好,赶忙提气去追。他一把抓住张无忌腰间,扭过身与那前来接应师兄的鹤笔翁对了一掌,掌上却轻飘飘的不带什么劲力,被那鹤笔翁重重一掌拍的倒飞出了城墙。原本他远远提气来救,在半空中毫无借力之处,急中生智,便借那鹤笔翁的掌力秋风,顺顺当当出了城门,倒叫鹤笔翁一阵气恼,心中暗骂那宋青书小贼端的是狡猾无比。
范遥在外围负责接应,一抬头看见宋青书带着张无忌飞身出来,大惊。宋青书稳稳落在马上,将张无忌扶在自己胸前,对范遥道:“中计了,快走。”说罢一行人策马往郊外那座他们定下的撤离之所奔去。
这厢张无忌刚刚盘腿坐下疗伤,那边范遥便来报,说是有大队人马过来,已然将这院子各个出口堵得水泄不通。范遥道:“宋少侠,你们不是去救郡主娘娘么,怎么人没救回来,教主还受了重伤?”宋青书冷笑一声道:“你那郡主娘娘好手段,以自己为饵,逼得咱们不得不救,便是知道可能有陷阱却还是要去硬闯。我们按计划行事,本已劫了那车,谁知道那车里根本不是赵姑娘,而是那头贼鹿!无忌被那鹿杖客打伤,后来的事也不用我多说了罢。”范遥急道:“教主重伤,现在咱们又被围着,这该如何是好啊。”
宋青书刚要回话,便听得外面有人高声道:“张教主,我们郡主请你出来相见。”宋青书对范遥道:“你去看着无忌,我先出去与她周旋一番,瞧瞧那赵敏玩的怎生花样。”
说罢,宋青书出门去,果见赵敏骑在一高头大马上,身边一众高手环绕。宋青书将长衫下摆一荡,缓步走上前去,道:“赵姑娘,别来无恙。”那赵敏在马上拱手道:“宋少侠,久违了。不知无忌他……”宋青书道:“多谢赵姑娘挂怀,无忌受了点轻伤,不过性命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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