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如此挑逗,肖彧早已按耐不住,他大手一挥,勒令内侍宫女们出去,方冲着孟珩挑眉一笑,压低了声音道:“珩儿,你真是越发坏了。这几年来我总是被你玩弄,也忒不公平。”
他记得有许多次,两人在御书房里,青年把他挑逗得欲火难耐之后,竟潇洒地抽身而去,独留他一人坐在那硬邦邦的椅子上苦闷不已,还要面无异常地同前来的大臣们商谈事宜,简直苦不堪言。
可偏偏下次一看到青年笑意黠然地站在自己面前,便一句抱怨的话也说不出了。
不过,眼下么,似乎有了报仇的机会……
肖彧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意味不明。他一手擒住孟珩双手,另一手飞快地解下孟珩腰间衣带,将他双手不轻不重地绑住,力道适中,既不会让他感到疼,又不会让他挣脱掉。
他俯下身来,曲腿插入青年紧贴着的两腿间,将他分开,开始解青年的衣服。
孟珩把眉一挑,问:“你干什么?”
肖彧笑得温柔却邪恶,简单利落地道:“惩罚你,好让你也尝尝被人挑逗的滋味。”
话落已将青年扒得精光,手指在青年光滑细腻的肌肤上轻轻滑过,却又偏不认真爱抚,到那私密之处也只在外徘徊打圈,乐此不疲。
若有若无的酥麻感撩拨得孟珩简直要发疯,几年以来早已习惯爱抚的身体如何能受得住这等撩拨?
他两眼含着水汽,恶狠狠瞪了肖彧一眼,咬牙切齿地道:“好你个小心眼,如此气量狭小还妄称明君,真该叫你那帮臣子们看看……”
然话未说完,剩下的已悉数变成细碎的呻吟溢了出来。
肖彧的手指已顺着那处湿润的地方滑进去了一截,来回抚弄按压。
“珩儿说我小心眼,可真叫我伤心呢。”肖彧一边欣赏着身下人动情难耐的姿态,一边强自忍着腹下欲火,低低笑道。
手上动作却是更狡猾了些许,直到把青年折磨得差点要发怒,强行挣脱衣带的手腕也磨出一道红痕,肖彧方又觉得心疼不忍,连忙解下青年手上束缚,吻上那红痕处,好一阵抚慰。
另一手却是飞快解下自己衣带,趁着青年露出迷醉的表情,温柔地没了进去。
然后便是一阵浓重的喘息,肖彧抱着怀中青年仿佛抱着世上最宝贵的珍宝,怎样爱抚都不够,两人一起攀上快感的高峰,方相拥着入睡。
*
而那一边,被强硬赶出乾元殿的晁采之,内心已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那个卧倚在榻上的青年就是清心侯?
她想过清心侯该是怎样一副相貌风采,方能把皇上迷得神魂颠倒,可也没想到世间竟会有如此……好看的人……
他只需一个眼神,一个笑容,便能叫所有女子都黯然失色,可又不是那种过于阴柔的美,而是如同皎月,如同美玉,如同凌然傲雪的松竹,美得叫人微微地颤栗。
晁采之感到一阵颓败。
刚才的情景,皇上和清心侯两人竟亲密无间,丝毫不顾及旁人在场,他们眼神胶着得只剩下对方,别说插入第三个人,恐怕即便是那稀薄的空气也会觉得碍事。
而她,不过是一个姿容中上的普通女子而已,又怎可能博得圣上青眼?
晁采之很清楚,自从在懿华宫被贤德太妃引荐给圣上,圣上看了自己两眼后,之后竟是连片刻功夫都不曾把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
即便是起初的那两眼,她也看得分明,那只不过是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和漠然神色的目光。
连对着一个宫女的亲切也无。
晁采之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懿华宫的,贤德太妃已睡下,而她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彻夜未眠。
第二天刚直拂晓,宫门一开,她便给太妃留书一封,然后灰溜溜地悄然走掉了。
此后却是再也未提过圣上了。
*
洪宣六年,朝中大臣再次因为纳妃选秀一事集体向洪宣帝上书,不得回应又纷纷跪在金銮殿上,直跪了一整天。
洪宣帝大怒离去,命他们在此罚跪三日不许动弹。回到乾元殿时,神色却是深沉得叫人看不出情绪。
一个月之后,一道圣旨降下,又惹得朝臣咂舌不已。
洪宣帝择义勇亲王(当初的三皇子)之次子肖祁过继膝下,册立为太子,赐住东宫。又特擢升文渊阁大学士为太子太傅,亲自教导太子。
此道圣旨一下,群臣也都明白了,圣上是铁了心不肯纳妃立后了。
此后便再少有人触犯龙之逆鳞,去提那劳什子后宫了。
洪宣十五年,太子肖祁行加冠礼,此时他已长得一表人才,又兼之自小以来受人悉心教导,文韬武略,处事沉稳,甚得洪宣帝喜爱赞赏。
次年,洪宣帝宣布退位,禅位给太子,不久之后竟身患重疾,许是因为在位时太过操劳之故,竟是一病不起,于中秋前三日驾崩了。
满朝戴孝,一时间举国上下都是一片缟素。
却在那离京城三百里开外的一处江南水乡小镇上,或是因地方太小,消息不畅之故,这里的百姓倒未显得有多么悲戚。
清流浅水,画舫轻舟,身材颀长挺拔的男子正站在船头瞭望这一江秋水。
此刻时近黄昏,似血残阳正一点一点地沉进水里。果真是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江南美景确让人流连忘返。
看来此次的决定是对的。
摇着船的老船夫不经意地打量着男子。男子衣着并不华贵,却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