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裴清之被他没轻没重地刮到眼睛,不适地闭上了眼。唐翎什么都看不清,只能从裴清之的反应中紧张地定住了手。
“把手拿开,你想戳瞎我?”裴清之知道唐翎看不见,没好气道。他想挣扎着起身,才发现两手被麻绳结结实实地绑在背后。“你绑着我干嘛?这是哪里?”被人绑着的滋味不好受,裴清之一下便千愁百绪都涌上来,紧张得以为唐翎要把他怎么着。“你想干什么?唐翎,放开我!”
唐翎听到裴清之声音都变了,也有些慌张地在他腮帮子上又蹭又舔,像一只猫一样拼命安抚对方。裴清之忽然觉得好笑,这孩子怎么跟个小动物似的,有事没事总舔人一脸口水。
“唐翎,听话,帮我松绑,你再绑着我要生气了。”
唐翎住了嘴,坐起身顺道把裴清之也拉了起来,强行就把人圈在怀里,似乎在宣示主权似的,生硬地回道:“不……”
“我不会跑的,我就帮你看看手腕上的伤,你这样只用纱布裹着,很容易感染的……”
“不……”
“真的,唐翎乖,你相信我好吗?”裴清之都用上了哄小孩的口吻了。
偏生唐翎不进油盐,软的硬的好说歹说都不行,就知道回一个字:“不……”
裴清之纵然被唐翎像是撒娇般的动人声线颤得心湖涟漪泛滥,还是忍不出对他发了下脾气:“我真是好心做了驴肝肺,我当初怎么待你,唐翎,你如今却恩将仇报!”
“不……”唐翎好像就统共会这一个词,而且翻来覆去都是那一个语气语调。裴清之的前襟刚才已被唐翎扯开,如今更是堪堪下垂,露出了大半个肩膀。唐翎的眼里除了白茫茫便是黑茫茫,连衣服和皮肤的分界都溶在一起,他只得伏在裴清之肩上,用触感来分辨那道界限。
大约是觉得面具碍事,唐翎把它摘了随手一丢,便又低下头慢里斯条地舔着裴清之的肩。舌头的力道很是轻柔,只有舌尖一卷一卷地如蜻蜓点水般碰触着玉白肌肤,裴清之被他舔得浑身一震,特别是被舔到刚才的咬痕,他忍不住哼出声来。
那道哼声里带着悠远绵长的欢愉,唐翎便更加卖力地□□他,顺带粗鲁地扯开裴清之的衣裳。裴清之又羞又恼,喘着气喊着:“你……干嘛……唐翎……住手、别扯了!”
唐翎这下也是懵了,明明裴清之声音里一点生气的意味都没有,而是舒爽得变了调,为什么不能继续呢?
“别这样……别这样……”
裴清之还在他面前喘着气,唐翎忽然觉得这人好烦,这样又不要那样又不行,他都已经被自己绑得动弹不得,除了自己他现在谁都见不着,明明已经是自己的所有物了,何苦还非要从他嘴里掏一句好话?
唐翎这般想,便不再理会裴清之的抗议和挣扎,一口咬到对方嘴唇上,两排细齿叼着那柔软的唇瓣细细研磨,直弄到破了皮,诱人的腥甜在他口腔里化开才松了口。然后誓要在裴清之身上留下专属的刻印,便彻底扯开裴清之的衣带,拽下他裤子,一路毫无章法地对着裴清之的身体又舔又咬。好几处地方都咬噬得出了血,唐翎更是就着伤口将血珠涂开。
裴清之嘴里低声求着骂着,奈何唐翎又将他压在地上,反绑着的双手被两个人的重量压得发麻,这会儿连翻个身都成了问题。时间一长,裴清之只觉丹田处竟生出一股火,特别是唐翎舔到他胸前和肚脐时,那股火简直要烧得他脑门发胀,眼泪都要被蒸出来了。
唐翎越往下舔,就要到了最敏感的地方,裴清之拿被眼泪泡红的眼睛往下一瞄,瞬间便闷哼出来,唐翎正抬起那张人畜无害的脸瞧着他,殷红的舌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往他下身舔,那风光煽情得让人不知该怎么形容了。
“够了……唐翎……”裴清之对鱼水之欢虽都明白,但因性子温和清淡,便也很少自渎,这会儿轻易地就被挑弄得也没了力气,声音比以往更软,企图阻止唐翎再进一步。
“唔别……”裴清之话里的软弱恰如最后的一点油,往唐翎心火里一落,便燃起更大的火势,简直要将整个心室都焚烧殆尽。唐翎觉得这一场争斗中,是他赢了,裴清之总算是乖乖地服软,将气势和主动权都让给他,害他第一次生出了莫名的兴奋和躁动,更想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气味,完全标记这个属于他的人。
唐翎撑起身,挪回到能与裴清之平视的位置上,飞快地扯开自己的衣裤贴了上去。唐翎对□□之事实则一无所知,所有的技巧都启蒙于屋顶的一黑一黄两只猫,外加上身体的本能,如今便只懂得胡乱地顶,顶得裴清之想长叹一声流下两行清泪来。
这会儿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要唐翎从他身上下来那便是天方夜谭了,裴清之只得稍微弓起身子,耳提面命地告诉他要如何做。唐翎也是聪明,说了两句便领悟过来,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握着两人的宝贝,由慢至快地把两人都激得沉重地喘息。
等到发泄完了,唐翎好奇地用手指抹了抹裴清之胸腹上的白浊,便沾了一指摸索着塞进裴清之嘴里。裴清之还在□□的余韵中,猝不及防地咽下一手指的腥涩,像是被惊吓到了瞪大着眼睛。唐翎觉得好玩,还用手指夹着他的舌头在他嘴里搅动,搅得裴清之又动情地喘着气,扭着头让唐翎把手指伸出去。
唐翎满意地严严实实压到裴清之身上,还舒服地蹭了蹭,搂着裴清之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