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环住了张北。张北和刘东身高、身材都差不多,但是略瘦了些。刘东觉得抱着并不太舒服,有点硌。而且,张北的身上很凉,刘东能触碰到的脖子、胳膊的肌肤很细致光滑,那感觉说不上为什么有点阴森的意味。可即使这样,也耐不住耳边那一声声和缓的呼吸,那气息喷洒在肌肤上就是一阵战栗。还有紧贴的胸膛那跳动的心跳。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来说,简直是要命的刺激。
刘东渐渐的被气息和心跳挑逗的浑身发热,搂着张北的双手也不自觉地越收越紧。唇开始往那冒着热气的肌肤上靠,贴上以后又开始不满足的从轻舔变为啃噬,如饮鸩止渴。
张北几乎要沉醉在这个拥抱里。他几乎动用了所有的感官来体会这个拥抱。人体的温度透过皮肉直达那颗冰凉的几乎不会跳动的心脏。耳边的呼吸滚烫而有活力,似乎再贴的久一会,他也就能沾染上那份气息。这美好的一切止于那只探进衣衫里的手。
还未触及到那抹冰凉,刘东的手却被张北一把抓住。刘东猛地抬头,就看到张北近在咫尺的脸。那双眼睛温柔、湿润,有感动,却没有□□。张北什么也没说,就是看着他。直到刘东全身的热度都慢慢的降了下来。等他彻底冷静的时候,听到张北说:“不早了,回去吧。”
然后刘东就走了,觉得自己走的不明不白的。
第23章 第 23 章
23.
残羹冷炙仍然在桌子上,一盘底的饱鼓鼓的黄豆浸在早已凝固了的汤汁里,油腻腻的。张北瞥了一眼,有点作呕。
日头已升到正中,屋子里明晃晃的。
张北又打扫了一遍屋子,坐在沙发上。环绕干净整洁的房子,突然觉得缺点什么。挠着头想了又想,突然豁然开朗,提了钥匙就急冲冲的下了楼。等他再上楼的时候,提了一大捧的黄色秋菊。
张北从厨房的柜子里找了一个他买了很久的玻璃花瓶,扁口的,他记得是和周南一起买的。他当时一眼就从家具市场里看中了,难得的花了大价钱买了个不实用的物件。当时周南还觉得稀奇,答应给他买很多花塞的满满的。
张北把花一朵朵的精心修剪好插在瓶子里,满满的一厅的茶几上,热烈的阳光照耀下,花朵更加的灿烂。晃的张北晕晕乎乎的。
直到日落西斜。
直到夜幕降临。
直到被黑暗笼罩。
张北从卧室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黑色绒缎面的小盒子,很干净,盒面上被磨得有点秃。打开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一部手机,老式诺基亚款,放在几年前这手机也是落后的可以,键盘上的字母早已经看不清了,甚至好几个键的漆面都磨光了。
这是张北离家出走那年带在身上的手机,电话卡都是当年的。这些年,张北一直给卡续着费,坚持每天给手机充电。心底总有份隐隐的期待,或许哪一天,这沉寂了多年的电话会突然响起。
打开通讯录,那上面有几年前他拨出去的寥寥几个电话,每个通话时长都不超过已分钟。而短信通讯录里那几条发出祝福语更是没有一封回信。
张北觉得自己想哭,一摸眼角却干涩的很。张北几乎颤着手摁下那串铭记于心底的座机号码,直到屏幕锁了也没有摁动那个通话键。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北开了手机后盖,拿出了电话卡,走到了洗手间,扔到了马桶里。摁下马桶键,一圈圈的水涌上,然后一股脑的冲下去,连带着那个小小的卡片。
紧接着,张北放了满满的一浴缸的水。水温很热,也很舒服。
而后,张北去了厨房,从刀架上取下一把最锋利的厨师刀。
躺在浴缸里,被温热的水包围着,张北觉得很放松。拿起手中明晃晃的刀子,在左手手腕上轻轻的一划。那一瞬,有点刺痛,可也就那一瞬。红色的血液顺着划开的口子争先恐后的涌出来,一滴一滴的砸在水上,溅起了一点儿不大的水花。一个水花接着一个水花,红色一点点的蔓延在水里,有种诡异的美。
眼睁睁的看着血液流逝,张北感觉应该很好。但是据说这样因为血小板的原因血液可能会满满的凝固,导致流不出血来,最后闹到半死不死的地步,那样着实尴尬。其实,张北还是有些怀疑的。毕竟电影里被划了胳膊、脖子、大腿或者捅了肚子的人,拼命的捂着,最后都失血而亡了。他自己这么认真的划了个口子,反而死不了,岂不是造化弄人。
可是,张北不打算冒险。他一向不是冒险的人。
他把手腕放在了水里。看不到血液一滴一滴的了,只能看到手腕附近的红色最是浓郁,红通通的甚至发着黑。那红色已可见的速度向外蔓延着,被挽到肘侧的白色衬衫的袖口都有点沾了红。
刚开始的刺痛早已消失不见,替代的是麻麻酥酥的感觉。张北觉得像是细胞在剧烈的弹跳,在欢欣鼓舞,在庆祝终于脱离了笨重的ròu_tǐ。
张北觉得有点冷了,就抬起屁股,拔了浴缸的塞子,红色的血水哗啦啦的就往下涌。放了有一半了,张北又塞上了。还好,浴缸的龙头在地处,他触手可及的地方。高处的话,他觉得现在自己可能没有力气站起来。拧开了龙头,透明的干净的水填了进来,水温越来越热,张北稍稍熨帖了些。
张北觉得血液应该流失不少了,他有些疲惫的感觉。把头仰躺在浴缸的台壁上,眼睛刚好看到浴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