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它随手搁在一边,抬头往一旁的格子窗望去,破旧的木栏规则地切割着无序的风景——或说仅仅是视野而已。
那天夜里艾伦路过外头,我是不是跟他说了些什么呢?
我极力回想,却发现这是无必要的——眼前堆满书桌与地面的笔记与纸页在我看来全都写满那此刻充斥我内心的语句。
“艾伦你要,我终有一天会为这件事而后悔,只怕到死时都无法释怀,而错与对只能让别人评价也可能永远不被提及。可是,我希望你们两个都能好好活着。”
我是如此地……
暮色逐渐沉落,白日将尽,不知何时打开的窗中挤进晚风,撩动了手边的纸张。
我看着那略显苍白的光旋转在半空就像搅动霞光一样染得斑斓。
我是知道那上面内容的,却又无法相信,也无须我相信——我注定离不开这里,因为我既不是英雄,也不是传说,一个谋生并从此开始真正祥和的人罢了。
【我相信,海就如希冀一般存在。
心的方向,就是未来的指路。
身所在之处,便是心的栖息地。
就像我相信,我们将就此永别——请您走吧,前往那希望之境。
为您献上心脏,利威尔兵长。】
我倚靠着椅背,骤然间猛烈的风肆虐在房中,无数的书页被吹动发出急切的响声,扬满整个室内的纸片灿烂得就像罂粟被践踏的尸骸。
早已失去生机的房间在此刻所焕发的虚假活力使几年的时光不断掠过心头。
那纷扬的纸张中杂夹着原本的病理笔记,如今也显得毫无价值。
心病是最无法琢磨的。
他们只是自己欺骗了自己的神经以至于两方的“疾病”自欺欺人。
他们如果真的患了那样的病,就好了……
这该算是我的私心还是别的什么呢?他们实在太累了。
相比较而已,这样的疾病反而是轻松的最佳附属——有的时候,生理上的病或是痛倒是可以成为人逃避世界的途径。
胜利日出战前,艾伦经过我身旁,说利威尔答应他求婚时的表情在此刻回想起来却刺眼到心疼。
那是一段无所终结的,永恒的订婚期。
我们都会如海洋死亡一般,最后仅剩下湿痕与盐屑,然后随风一扬,什么都不留。
这一切,残酷得完全就是我最讨厌的那个样子。
我真的错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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