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这就说笑了,男婚女嫁,合情合理不是?”
“那你知不知道,谢鲸是我的人?”
“谢将军自然是五殿下麾下的人,这点世人皆知。”
徒昫笑了,拿着手里的扇子遥遥点了提亲的官员两下:“你这就装傻了不是!我说的,是谢鲸是我睡过的人,就像你夫人是你睡过的人一样。你想把女儿嫁给谢鲸,那我就给你夫人找个姘头,如何?”
对方的脸都气绿了,但是他又真怕五皇子较真。要知道,五皇子是真的无所顾忌,说找个姘头,就真的能找到!
第二天上朝,又有御史参徒昫。这回徒昫是真的不耐烦:“我和谢鲸在一起踩你尾巴了?是让你家祖坟塌了还是让你家孩子下井了?不是没有吗?我谁也没碍着谁,怎么就不对了?”
“阴阳调合乃是天道。”
“可拉倒吧!你听见天道和你说话了?天道把这事写在哪了?”徒昫翻白眼。
“好了!”已经快六十多岁的皇帝打断了御史和徒昫,“朕近日觉得身体愈发的虚弱,已经难以承担国家之重了。”
皇帝没有说两人谁对谁错,反倒是来了这么一句,一下让满朝的文武官员都愣住了,随即有年岁大点的就觉得耳熟——当年上皇禅位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果然,皇帝的下一句话就证实了这些人的猜想。“观朕之诸子,唯有皇五子徒昫天姿粹美、深肖朕躬,必能克成大统,着继朕登基即皇帝位。”
“退朝!”皇帝说完,就走了,留下徒昫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参奏徒昫的御史现在死的心都有了。前两个参奏徒昫的御史不也没事吗?怎么到了他这里,皇上就直接禅位了?
“五爷,陛下说了,不见你。只让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清楚,如今你的几个兄弟,可有哪个比你出彩的?”
“出彩个屁!我就是个半桶水晃悠的白吃饱!把这么大个国家交给我了你也真放心的下来!亲爹你出来!咱俩聊聊!”被拦在皇帝寝宫外边的徒昫依旧不放弃的冲着殿里头喊,希望能改变皇帝的决定——他是真的慌了!
“五爷!五爷!听老奴一句,金口玉言,绝无更改!您还是回去准备吧!”
徒昫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宫回的府,只是等他反应过来之后,就已经在自己府邸的院子里了。谢鲸此时正一顺一顺的摸着他的头发,总算让他回过神来。
不管徒昫愿不愿意,心里是不是忐忑,他都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个皇帝他是必须得当了。
老皇帝禅位给徒昫的各种仪式礼节,在此就不多冗述了。所有的大臣都很自觉的把当日御史参奏徒昫的事情当作没发生过,只是偶尔有人语带暧昧的对定城侯一家说点不清不楚的话。
老定城侯这时候是有点担心了。如果说当初和自己孙子在一起只是要立志做个闲散王爷的徒昫,那这么多年的心理建设做下来,老定城侯也接受了。但是对方忽然变成了皇帝,反差太大,让老爷子一时接受不了。而且,他还怕自己的孙子将来会被人指着鼻子骂佞幸。
“爷爷,你等着看吧!”谢鲸如今对徒昫是信心满满的。都能为了自己和御史对着干了,他也要对徒昫多点信心才行。
“等什么啊!如今他是皇帝了!皇帝哪里能不立后!”老定城侯杵了杵拐杖,也不知道自己孙子是被迷了什么心窍了。
徒昫在登基之前就已经认命了,老老实实的进宫和皇帝亲爹表示自己愿意当皇帝,但是具体年限要他自己定。
皇帝没同意,他最后对徒昫的要求,就是要当满二十五年皇帝。讨价还价、撒娇耍赖都不好使之后,徒昫只能接受了。
登基之后的徒昫,所面临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后宫的安排问题。徒昫想了一下自己那张又结实又大的龙床,最后还是没有给谢鲸安排什么宫殿。
百官们觉得,五皇子既然继位了,那么无论之前有多荒唐fēng_liú,总要立后吧!总要选秀纳妃吧!但是徒昫就是徒昫,直接就告诉百官,自己要大婚的对象只有一个,就是京畿大营游击将军谢鲸。
百官傻了,之后又是要去哭太庙又是要死谏的,还有的要和谢鲸同归于尽去。这里面作的最欢的都是文官,武官一派看新帝的态度坚决,而且对象是定城侯一系,大多就有点随波逐流看热闹的倾向了。
徒昫看着那个要和谢鲸同归于尽的文官,觉得他真的不够谢鲸一拳打的。“你们以为我和你们似的,只要是个女的就行是吧?我又不是畜生!”徒昫现在还是不太习惯自称“朕”,说话的时候还是用“我”居多。
“我和谢鲸竹马竹马的两情相悦,不是你们这些盲婚哑嫁的人能明白的,我也不指望你们明白。”徒昫单手支着头斜倚在龙椅上说,“要哭就哭,要死就死,但是谁也管不到我床上的事情!”
百官完全没想到皇帝会用辞这样……通俗易懂,直接就说出“床上的事情”来了。
看百官都沉默了,徒昫才直起了身子来开口:“现在,咱们来说说隔壁那个最近又蹦达起来的东倭的事儿。我是这么打算的!”徒昫直接把英国累计海上资本时盛兴的“国家批准海盗团”的概念给拿来用了。
武官们听得有点热血沸腾,但是文官们却以大义反对:“我天朝上国怎可如此?”
“你们可能弄错了一件事情。”徒昫的表情和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