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下了圣旨了,边关战乱夷越侵犯已经到了边城了”
“你是前锋还是将军?”
“前锋”
“可恨我不是武郎,不能随你前往边城平敌”
“你只需等着我便可”
“好”
重逢后简短的谈话,两人便说尽了所有事,或许这就是心有灵犀,也是相互之间的约定
“老爷!老爷找到少爷了!!”
面对着张府逼问刁难的吴府,此刻正是一筹莫展,那老管家一话却如火上浇油一般,吴老爷当下拍了桌子“去!将那不孝子给我捉回来!”
只是还未等吴府的人出发,便从大门走近两人,吴亦凡紧紧的握着朴灿烈的手,吴老爷见此更是气急“跪下”
一旁吴夫人终究是妇人心肠,见此场面也只是摇了摇头,她自己的儿子她清楚的很,只听夫人一言“罢了罢了”便见她离开
“你这个不肖子!”吴老爷扶着桌子,还是不愿意接受自己儿子与一个男人在一起的现实,吴亦凡噗的一声跪下“孩儿不孝,望爹责罚!”
“请家法”
朴灿烈在一旁看着吴亦凡受此等罪,粗实的藤条一下一下的抽打的吴亦凡身上,看着血痕若隐若现,他却无能为力,吴府的大门开着,门口聚集了看事的百姓
“啧啧,这吴少爷啊,喜欢男人”
一语传遍,满城皆知,有调笑的有恶心的有嘲讽的也有惋惜的
吴府的家法自规定以来请出了三次,第一次是祖上发生的事,而后来的两次皆是为了吴亦凡,吴老爷最后也无能为力
直到吴亦凡出战之前前夕才算是默许了两个男子间的感情
第二日城门口,本应着保卫家国的荣誉,满城却没有百姓出去送行,吴府静静的为自家儿子备好战马,盔甲,朴灿烈为吴亦凡穿上,他的男人,穿上这身盔甲,帅到了没有天理,二人就就这么静静的对望,良久阵阵马蹄声传来“堂兄,走了!”
来者正是吴世勋,他们吴家少爷这一辈,全入了皇榜,朴灿烈目送着吴亦凡,只一句“你定要平安归来”
“我会的,你要等着我”
良驹上的两人回首,此一别,不知该到何时是个头
吴老爷终究是阴险的,吴亦凡一走就斥责着朴灿烈“你这样会毁了凡儿一生啊!”
朴灿烈知道,自从他与吴亦凡的关系公开后,阳城的百姓无一不见者则躲,恍若这阳城的瘟疫,避之不及
他朴灿烈孤身一人自是不怕,可他终究不愿连累吴亦凡,吴老爷曾经说的话还清晰的印在他的脑子里“你是他这一生中唯一的污点”可他也不愿离开吴亦凡,任凭最后吴老爷怎么斥责他,他依旧在城郊的私塾教着书,纵使学生永远只有一个,他依然坚持着,为的只是等着吴亦凡凯旋的时候
朴:“可知归期是多久?”
吴:“君问归期未有期”(注:你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这是吴亦凡出战以来二人唯一的对话,一年的时间,边关的战事一直持续不断,前线传回来的战事逐渐的抹平了曾经吴府少爷的传闻,人心都被战事揪着
作者有话要说:
☆、终卷
他一直在这个地方等着他回来,却一直没有等到他的消息
两年一晃而过,三月的时候,终于传来了边关的战捷,全军凯旋却唯独缺了吴府几位少爷,可却也没人提到过几位少爷
问及军中将军,皆是摇头,未曾见到吴府少爷
直到四月的时候,阳城西边的吊桥之上摆放了一具又一具的尸体,阳城的吴府最先认回了吴亦凡的遗体,而后从各地来的吴氏宗族才陆续将自家少爷遗体接送回乡,这些曾经披着战甲出征的吴氏儿郎,最后换来的却是仇家追杀的死因,那时沿路满城的哀哭,无一不是哭着这些命短的少爷,只有边关回来的将士,会在夜里望着明月,叹一声“命无可违”
吴氏宗族自是不服,为官的上奏朝廷,换来的却是谋朝抄家的罪名,吴氏宗族死的死散的散,余下的就还有经商的阳城吴府了
阳城所属的西城里,布满了白纱纪念着这个苦命的少爷,朴灿烈夹在人群之中,看着送丧的队伍,高挂的招魂幡似乎在预示是亡灵的归来
他的脑海中还循环着吴亦凡那一句“你要等着我”可他终究没有等到他
百姓皆道死于仇杀,却无人知道吴家儿郎亡于沙场
那张夹在了古书中的宣纸又重新落了出来,朴灿烈瞧着那句君问归期未有期额外的刺目,他弯身去捡一阵风来,吹着这一张小小的书信,去了后山,朴灿烈丢下手中古书一路追随,至一墓碑前,这才停了下来,朴灿烈蹲下身子将这一纸书信拾起,不经意瞥见墓碑上刻得名字,捏住书信的手一松,好多事都开始明了
“吴宗外戚朴灿烈之墓”
朴灿烈不可置信的看着墓碑上的自己,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朴灿烈猛地坐在地上,一步一步都往后退,身后却又如一道墙,挡住了他的去路
“灿烈”
熟悉的声音响起,朴灿烈抬头“亦凡?”
那一瞬,朴灿烈猛的站起抱着吴亦凡“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吴亦凡松开朴灿烈,伸手抚上他的发,叹息一声颔首“嗯”
“灿烈,随我走吧,不要在逗留了”
“什么?”
吴亦凡指着墓碑“你忘了吗”
吴宗外戚朴灿烈之墓,朴灿烈盯着这几个字,记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