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夏苏裕还是权势滔天的摄政王,而方灵钰只是个进京赶考的书生,充其量比较有钱罢了。
不知从何处得知裕王是此次科举的负责人,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方灵钰竟然敢拦自己的轿子。年轻的面庞充满朝气与活力,一双杏眼又大又有神,及其天真的掏出五千两银票,道是要买考题。
夏苏裕当然不同意,这考题岂是想买就买的。
没想到方灵钰扑通一声就给他跪下了,嘴里还哭喊着自己的父母病危就盼望着他中举而归,如果他考不上的话就要去死,裕王难道忍心看他一家人送命吗之类的话语。
夏苏裕觉得这小孩儿真有意思,居然连这种话都能编的出来,于是故意拿了手中的玉扳指给他叫他给父母治病。
方灵钰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做,傻傻的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脸色,好看极了。
夏苏裕就这么走了,也没有为难他,他觉得这人还挺有意思的。
可是没过几天夏苏裕就后悔了。方灵钰这几天就像块儿甩不掉的狗皮膏药,走哪黏哪。夏苏裕被烦的紧了,挑着方灵钰的下巴说:“我对银票不感兴趣,只对你感兴趣,你要是自愿献身,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这句话明显起了作用,连着好几天都不见方灵钰的人影,夏苏裕反倒有些不习惯了。
方灵钰终于还是找来了,夏苏裕大概知道这是为了他那个也要参加考试的仆从。
“值得吗?”夏苏裕看着床上□的人问道。
“这不关你的事吧。”方灵钰嘴硬的反驳。
“这关系到我对你还有没有兴趣,你说关不关我的事?”
“咦?难道你肯收我的钱了!”
对于这句话的回答是一个长吻…
方灵钰得到了他想要的试题,这对夏苏裕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可是夏苏裕却开始想念方灵钰了,止不住的想。
再次遇到方灵钰是在一个酒楼,方灵钰喝的酩酊大醉,根本认不出他是谁,只是一个劲儿的说“他不要我了…”。看着方灵钰嫣红的脸蛋,夏苏裕第一次有了吃醋的感觉。
他想,自己可能是喜欢上方灵钰了。
那天的最后他也没能做些什么,因为那个方灵钰心心念念想着的人来了,眼里是遮不住浓重情意,如果方灵钰清醒着的话一定会高兴的跳起来,可惜,他没有。方灵钰叫别的男人带走了,他却找不出留下他的理由。
时间过得极快,转眼之间,秋试成绩出来了,那个带走方灵钰的男人得了状元,文章好的他挑不出错来。而方灵钰,因着他的缘故也中了,只是成绩没那么好罢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的母亲昏了头的预备宫变,甚至抓了方灵钰要挟自己。自己也因为被情感冲昏了头脑自以为是的以为只要自己对他好,他就一定会爱上自己,做了许多傻事。他对方灵钰百般宠爱,一时之间,朝野皆知。
恋爱中的人都是傻子,这话不假。
再然后,宫变失败,情局反转,转瞬之间自己就成了众矢之的,竟也连累了方灵钰。
一切都好像做梦一般,母亲惨死。而今科状元竟莫名其妙的成了流落在外的二皇子,自己也要叫声皇兄。方灵钰成了污点证人,用血书一一列举他的所谓谋反罪证。
他只是觉得,心口好凉。
原来自己付出的爱情在别人眼里竟是那么一文不名,原来那些情话般的话语竟是对他的套问,原来他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坏人,原来,如此啊…
那张用鲜血写就的罪证,让他胸口一闷,久久无法呼吸。
越来越闷的感觉超过了所有感官,夏苏裕眉头一皱就这么醒过来了。眼前是一片雪白,看来让自己透不过气来的原因就是这只小狐狸了,竟然趴在了自己的脸上,怪不得自己没办法呼吸了。
将乱蹭的小家伙移到了旁边,夏苏裕却再也睡不着了。他已经好久没有梦到过以前的事了,今天却猛然做了这么长的梦,心里总是不那么自在。干脆起床,想着到外面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可能会好些。
不断的提醒自己那只是个梦,他已经不在乎了,还是会有呼吸一滞的感觉,让夏苏裕更加烦躁。
一直到下午,这份烦躁上升到了顶峰。圣旨到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以查明裕王作乱乃受奸人所迫,皇兄受冤,朕深感思念与哀伤,着令裕王即日起返京,以昭天下,钦此—”
“臣夏苏裕接旨,谢主隆恩。”
传旨的太监带着谄媚的笑容将夏苏裕扶起,恭维道:“恭喜裕王沉冤得雪,实乃朝廷之幸事,万民之鸿福啊。”
“多谢公公,公公舟车劳顿一定辛苦至极,不若先行休息几日,再行上路。”说罢,夏苏裕又拿出了一颗夜明珠递给了他。
“谢王爷赏赐,一切听从王爷安排。”传旨太监笑容更盛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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