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设一个头疼的人不会吼的这么中气十足?”外面传来男声,凯洛伦皱起了眉,那种听见讨厌的人来了的表情,但是他仍然快步迈到门边,打开了门。
“干什么。”他道,泽莫从缝隙中可以看见一个姜红色头发的苍白男人,他的个头看起来比凯洛伦稍微矮一点,不过气势上也没有差太多。
“我听说你头疼。”苍白的男人道,语气却一点也不像是来关心人的,“你需要医生什么的吗?还是原力就可以帮你解决了。”
“我不需要医生。”凯洛伦干巴巴道,他在男人发出声音之前就又把门摔上了。
“你的同级?”泽莫问。
“为什么你还没有走。”凯洛伦道。
“你是准备每分钟都问一次这个问题吗?”泽莫问,“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问的次数不能缩短我待的时间。”
凯洛伦没有理会他这句话,这个阴晴不定——不,他就没有晴的时候——这个情绪不稳定的男孩直接走出了房间,看都没有看泽莫一眼,泽莫也就站在房间的中央,看着凯洛伦摔上门。而不知道为什么,他知道事情一定不会这么简单。
果然,几秒后,他又出现在了凯洛伦身边,保持着站在房间中央的姿势。而凯洛伦在操纵台前,狠狠的瞪着他。
“你的下属们会奇怪你为什么瞪着空气吗?”泽莫问,“还是他们已经习惯了?”
“哦,”泽莫看了眼身后的操纵台,“他们估计以为你在瞪操纵台呢。”
凯洛伦二话不说,再次离开了,比起上次带了点怒气冲冲,斗篷因为他快速行走产生的气流而飞起,他离开舰桥的时候正好遇见那个苍白的红发男人,男人皱眉看着他:“凯洛伦,你又在干什么?”
如同泽莫所料的,凯洛伦根本没有理睬他,径直走过了。
“你平时都是这样的吗?”泽莫问,“你一定树敌众多。”
“不关你的事。”凯洛伦阴冷的说。
他们又进了房间,关上门后,凯洛伦瞪着他,嘴巴正要说出什么话——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还在这里。”泽莫不想再听那个听了无数次的问题了。他靠在房间的墙壁上,而凯洛伦则坐到了床上,目光盯着他窗边的一个小柜子上放着的一团烧熔毁坏的金属物体,泽莫花了几秒辨认出那是一个头盔类的东西。
“那东西是你的吗?”泽莫问。
“不,”凯洛伦道,“那是我外祖父的。”
“你很崇拜他?”泽莫问。
凯洛伦没有回答他,泽莫也没有指望什么,不过在接近一分钟后,凯洛伦最终回答:“对,我很崇拜他。”
“为什么?”
“他很强大,”凯洛伦道,“对我来说,他就是纯粹的黑暗面的化身。”
“那个人,”泽莫道,“和我讲述有关绝地和这个世界的一切的那个人,告诉我的西斯是邪恶的化身,因为贪婪和yù_wàng堕入了黑暗面,从此变得血腥残忍。那是人们眼中的黑暗面,可是真正在黑暗面中的感觉是什么?”
“平静和对力量的绝对操纵。”
“你看起来和平静没太大的关系。”
“闭嘴。”凯洛伦道,他瞪着泽莫,而泽莫却看见他的眼边有微红的痕迹,虽然这丝毫不能减少他的威胁性。
泽莫不再说话了,他再次靠在房间的墙壁上。
“所以,”他试着移开话题,“那个红色头发的男人是谁?”
凯洛伦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他才用尽力平静的语调答道:“赫克斯,第一秩序的上将。”
“哦,他看起来和你一样,非常的年轻有为。”
“他是个烦人的娘娘腔。”凯洛伦道。
“看得出来。”泽莫道。
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终于发现自己回到了监狱里,想必凯洛伦也为此松了一口气,又有人被关进里隔壁的牢房,金属和金属碰撞的声音标志着牢门已经关闭,法齐亚还在旁边呼呼大睡,而泽莫屈腿坐在自己待的地方,试着看自己能不能用所谓的原力把被狱卒扔进牢房的压缩饼干和水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