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不是个安分的人。”
“他一天不去走私点东西,或者不去什么地方闹一闹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而我当然是被放在家里由保姆照顾。”凯洛伦道。
“我四岁的时候母亲死了,”泽莫道,“死于绝症,我父亲得去打猎,所以白天他把我放到隔壁的阿姨家,我在她们家吃饭,被照顾;后来我大了一点,就去上学了,父亲偶尔也会带我去打猎,他说我的准头比他还好。”
凯洛伦也许看了他的记忆,但是这些细节却不一定知道。
“就算你说了这些事,我仍然恨韩索罗。”凯洛伦道,语气中透露嘲讽。
“就算你恨他,你仍然爱他。”泽莫道,“也许你可以强迫自己恨他,把自己的黑暗面逼出来,也许你甚至可以杀掉他——但是你永远无法停止爱他,爱是你心底最深处的幽灵,而只要爱在你的心里,你就无法摆tuō_guāng明面。”
在那瞬间,先是凯洛伦开始消散,接着所有景物开始碎裂,泽莫睁开眼睛,棚子的顶部在他头顶一动不动,外面的光透进来,他知道已经天亮了,他睡了很久。
与此同时,基地里的凯洛伦张开一直握着的手,手套上几粒白色的沙子散落着。
泽莫起身,本看见他才出帐篷,惊讶的声音变得尖利——
“发生什么了?你这么晚才起来?”
泽莫在一边的洗脸盆里撩了把水洗脸,接着深吸一口气,对本道:“我们得去找义军。”
“什么?”本从飞船上下来,他看了眼雷伊,走近泽莫,“怎么了?”他紧张的问,“义军出什么事情了吗?”
“第一秩序在一个星球上建造可以毁灭行星的武器,”泽莫道,“我怀疑那和死星一样。”
“你怎么知道的?”本问。
“别问那么多问题,”泽莫道,“你知道就行了,雷伊呢?”
“不知道,她今天还没有来。”本立刻紧张起来,“我们应该怎么办?我们找不到义军在哪里——新共和国!我们可以去找新共和国揭露第一秩序的所作所为!”
“新共和国内有第一秩序的人,很可能会淡化这件事,或者干脆拦截下来,”泽莫道,“我们必须先拿出证据,让义军找到那颗星球,才能引起共和国的重视。”
“但是我们要怎么做?”本反问。“没有人知道义军的基地在哪里——”
“总会有人知道的。”泽莫道,“波说贾库有义军的线人,我们可以先从这里下……”
泽莫忽然停住了。
本刚想发出声音,立刻被泽莫捂住了嘴。接着,本也听见了。
枪的声音,金属踏在沙地上的声音,飞船的降落,而泽莫感觉到了那股原力,他再熟悉不过的原力。
泽莫立刻放开捂住本的嘴的手,本和他几乎同一时间他上了刚刚修葺到一半的飞船,在本刚刚打开发动机时,门便被人轰开了,反射着阳光的沙子随之冲了进来。
“卧槽!”本惊怒道,他再次试图发动飞船,但是风暴兵猛烈击中的炮火攻击让上次比赛被撞坏的发动机彻底罢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