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风道:“想不到教主想的这么长远。”
我看着他道:“这计划好是好,可惜要把你推倒风口浪尖上去了,到时候我这公告一出,只怕别人免不了对你非议。”
他摇头笑道:“教主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我安心,属下怎么会不明白,属下曾听人提起过一句佛偈: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现在想想,近年来这些患得患失紧张无措的思绪无一不是由爱而生,有爱而起,可凡夫俗子,如何能轻易脱离得了情字,倘若能轻易脱身得了,情也不能称之为情,人也就不是俗人了。”
难得听他说这种感慨之语,我便将白天他和张复月离开之后,严广对我说的一番话讲给他听。张复月的这句“人心善变”让我想起了我的义父,上一任的教主,我义父当年的脾气甚为暴烈,又因为思慕一名女子求而不得,一生都未娶妻,只一心扑在武学上,因练功急进导致走火入魔,性情大变,曾在江湖上掀起过腥风血雨,成为武林的公敌,后来他年纪渐大无意间收养了我,便不在江湖上闯荡回到了天乾教中,回教安定下来之后,神智渐渐复又清明,直至他死都不曾踏出过天乾山一步。义父对那女子用情很深,至死都不忘。
我虽不是他亲生的,但被他抚养长大,性格倒有五分像他,一时间执拗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所以才会在张复月这件事上一意孤行,倘若不是宜风劝解,只怕我会步上义父的后尘。
这样想着,我不禁长叹一声,却听宜风道:“教主怎么也感伤起来了?”
我道:“听张复月说的那样凄惨,有些恻然……”
然而下一息就被他握住双手,只听他道:“属下永远不会背叛教主。”
我点头道:“我知道,我也是,张道任心中永远只有你一个。”我一向是不太爱说些誓言盟约的,嘴上的甜言蜜语说的再好听都抵不过心中的真情实意,可一旦说出,那就是一生一世的契约,必要守定终生的。
“教主……”下一息我便被他拥进怀中,他抱我抱得极紧,似乎要用尽一生的力气,我将双手环抱在他背后,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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