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们一起洗啊。我等你给我刮胡子。”程放舔着脸毫不知羞。
“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我还伺候的不到位啊?”安小北早熟悉程放这点没有技术含量的调情手段,应付的得心应手。
“到不到位一会到床上才知道啊,嘿嘿。”继续说着少儿不宜的话,程放却仍旧没有挪步子。
待安小北取下身上的围裙时,一直按兵不动的程放却一个健步将他搂在怀里,毫无疑问的又是一个法式湿吻。这次可没有刚刚那么客气,手也没停,不消片刻,安小北已经被剥的半裸拖到了浴室。没有关门,就这样靠在并不宽敞的浴室里程放一边舔吻着分开一个月的情人,一边轻车熟路的将他和自己都剥光。
两具身体紧紧靠在一起,彼此身上熟悉的味道令人安心,身体的触碰即便已经熟悉到像呼吸一样自然却还是不消片刻便燃起火花。程放是久别后的禁欲贪念,安小北是绝望后的肆意决绝,这一晚,他们仿佛回到初相爱时,一切都那么契合又疯狂,带着馨香还有点歇斯底里。
餍足之后的程放很负责的抱着安小北去浴室洗了一个规规矩矩的澡,然后仔细的擦干两人,将爱人圈在自己怀里满足的睡去。安小北也紧紧的缩进程放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这姿势一点都不舒服,可是他很安心,固执的不肯转身就这样将脸埋在爱人的怀里。
“真想就这样和你一起死去。这样你才能永远只属于我,我也永远只属于你。”安小北咬咬牙,却终究叹了口气,只是紧紧搂住了身边的人,久违一个月的睡眠终于如期来临。
第3章 知晓
安小北一直都在等着程放能够解释一下,但是程放和以往一样,只是简单的带过。安小北有点失望,内心也还有一点的庆幸——如果已经注定没有什么好结果,越晚知道总是越好。安小北很鄙视自己这样的鸵鸟心态,却又毫无办法改变,他对一切心底尚存念想,生怕自己不小心就破坏了这仅存的一点可能。在理智上他知道自己可能已经被分手了,感情上却怎么都不肯相信。
其实只要程放一直不说,安小北也打算当做一切都不知道。反正,这样的爱,能拖一天就是一天。虽然离家的时候说的嚣张又笃定,其实这么多年,安小北从来没有安定过——两个男人的爱情能多长久,谁又说得清楚。人心本来难懂又善变,安小北一直都没有完全明白过程放,这么多年心怀不安的在一起,唯一的依靠不过是那虚无缥缈的爱情。自己的,还有程放的。爱情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如果在这场感情里,没有盛程放的配合,安小北就算自诩爱得深沉,也不敢确信能这样无怨无悔的单恋下去。
有很多事情,说起来的时候总是过于美好,真的面对的时候又难免怯懦。所以安小北其实是从和程放在一起的那一天开始,就不过是在倒数着过这一生。也许这话过于极端,但是至少到目前为止,安小北的生命中只有也只打算有程放一个人。
这是安小北的执念。
“可是执念有什么用?好好活着才更重要。”对面的女人,画着精致的妆,眉眼之间分明有着程放的模样。
“我知道。你是程放姐姐,其实真有事什么事情,你应该直接找他。而我和他之间的事情,谁也不应该插进来。任何打着善意旗号的第三人,带来的也不过是伤害,不仅是对我的,也是对他的。”安小北的表情很平淡,语气却很坚决。
“我们的家族以后都由程放继承,他所需要背负的和你不一样。现在,公司遇到困难,我父亲在医院躺着,所有事情都需要程放处理,你什么都帮不上。可是维维不一样,我们程家和张家世代交好,联姻是势在必行的。”程芳不疾不徐的说。
“真的交好怎么你们还要卖了程放?”安小北忍不住讽刺。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将战线统一是所有办法里最土却最有效的方法。更何况,维维和程放青梅竹马,他们的关系一直很不错。这一次维维主动提出和要程放结婚,这是我们无法拒绝的提议。我今天来找你也不是来和你商量,你们俩这么多年,我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现在家里遇到事情了,程放作为程家的孩子就必须站出来。”程芳永远这样子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
“所谓的站出来就是把自己放到一个女人的床上,以换取家族的利益?程放上了这么多年学,又工作了这么多年,最后你们却选择了让他用身体去换取家族的利益?”安小北的声音忍不住拔高了。
“所谓的能力,首先得需要机会,若是没有机会让你展示,再大的能力,被雪藏也什么都不是。你是这样,程放也是这样。没有家族,程放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说完,程芳拎着自己的包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