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教官用茶匙搅动杯子里的咖啡,许久才慢悠悠地说,“他们没资格那么做,凉已经不是我的哥哥了,亦被家族除名,作为军方他们没有权利干涉一个普通人的选择,没有。”
别列佐夫斯基微微一愣,方才评价道,“你可真会保护你的家人,连‘大义灭亲’都用了,凉知道你的用心吗?”
“没有必要,如果他这样一直恨我的话,就不会想要再回到。这样他就可以一直幸福了,我是个不幸福的人,我渴望他替我幸福。如果不连着敌方这一说的话,莱因哈德.巴赫————是个不错的恋人。”吴教官望着窗外的风景,讲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记得小的时候,凉是个十分乖巧的孩子,成绩优异。也不会像我一般总是所要很都很多东西,母亲其实很喜欢他————只是由于位居父亲,不敢过于表露罢了。
父亲是名军人,也想将这种军人身份延续下去,可是他总怪凉没有志气没有野心,对其很是失望......于是,他把所有的负担都压在我身上,我没有资格反抗,也反抗不了。
六岁,开始战役观摩。
十岁,进入士官候补学校预科娃娃班。
十三岁,获得少年生化奖。
十五岁,凭父亲的因素破格成为军部少尉。
十七岁,......
就像是个演员,绝对服从的演绎自己的角色,不曾演绎自己。
————这不是我想要的。
可是凉却觉得我很优秀,并以此我崇拜,可他总不知道,他比我幸福......
我有一个只能自己打开的笔记本,我反复在里面写,我讨厌现在的生活,我害怕这样的未来!
有时候我会想,我为什么不是凉,这样,我就可以玩耍,可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于是,就没人可以拿军纪法则约束我的行为,就没有会去责怪我不对。
后来,母亲病逝了,她临死之前哭着拜托我照顾凉————这恐怕是她最大的心愿吧?
当然,我会照顾好他的,因为,凉的幸福就等同我的幸福,我不会舍弃的.....不会!
②
巴赫推开吴的实验室的门,平淡地说,“军的第十七次对你的暗杀又失败了,那些人我已经给了惩罚,如果你的实验需要对象的话,我可以赏给你......”这才发现吴至始至终都只是看着窗外,于是疑惑问,“怎么了?你好不太开心呐。”
吴却笑了,“我没有心,怎么可能开心?巴赫......”他沉默一下,还是开了口,“我想把那个孩子接回身边,听说,他在托管所过得并不好。”
那个孩子?是那个□□体吗?接回啊,会有什么有趣之事发生吗?————我很期待啊,吴。
巴赫,同意了。
见到那个孩子时,是在黄昏。十几个孩子在开心的做游戏,只有那个小鬼低头坐在秋千上,与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
吴不禁奇怪,于是走到他面前轻声问,“为什么,不和大家一起玩?”
孩子没有抬头,却会答得相当清晰————“他们不喜欢我,说我黑发黑眼像极了那个魔鬼。”
黑发黑眼的魔鬼,是在说吴吗?————这形容,很贴切啊......
吴伸手抚上孩子及肩的发,问道:“恨他们吗?”
——————“恩。”这是发自内心的话啊。
这也是,吴期待的回答。
那么讨厌这里,就跟我走好了......你便是我,我有权利让你幸福,有权利,我会带你逃离这里,凡是你想要的我都会满足————没有人会亏待自己,没有任何人,会违背自己的意愿。
所以,跟我走,这世界总会有个地方肯收留你,肯给你满满的幸福,和浓浓的爱。
③
离开禅邦久了,吴喜欢上了旅行,并不是因为想要给自己的心灵找片净土,而是,每到黄昏,那个人总会打来电话————
“今天还愉快吧?”对方这样问。
“恩,”吴平静地回答,“这里海很干净,人也友好。你呢?”
“我很好......”对方如是说,突然他声音变得很低,似乎很挣扎,“那个,吴......你恨吗?当我用枪对准你时?”
吴沉默了......
不过,他还是开了口,“ely,还记里尔吗?他曾问我,教官,如果我的情人背叛了我和我的理想,我该怎么做我说————你应该开枪杀了他,这是一个优秀军人的证明。”
优秀军人吗......
“ely,当你用枪指我时,我只有一个想法.....你可能真的变了,成为一个真的军人,可是,可是你说,【你知道,我下不了手】。呵,所以ely,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永远做不好一名军人,但也不是无所事事,至少,在我看来,你的确是位好情人。所以,我不恨你。”吴微微闭眼,十分认真地解释,我不恨你,我从来都不恨你......
那端,有人在小声哭泣————
“谢谢你.....我也不恨你,我一直是爱你的,现在是,以后也是,我向你保证吴,我会做一位好情人,请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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