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笔的手突然顿住了,他开始记不清有多久没有哭过了。
回到房里,他透过窗户看外面的小孩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被定住了一般。眼泪慢慢地流下来,是回忆里唯一的一次软弱。屋外的大雨越发激烈了,打湿了大半个走廊,天色灰暗地像是没有尽头。
他拉起了那个傻傻的孩子,慢慢地替他擦去了头发上的雨水。
“你可以陪我玩吗?”
“府里这麽多人陪你玩,何必是我。”
“可是,我喜欢你陪著我。”
“……”
“可以吗?”许久没有听到回答,聂颍不死心的再问了一遍。
他叹了口气,道:“我是妖怪呢,你不怕吗?”
“哥哥这麽好看的人怎麽可能是妖怪呢。”
他嗤的一声笑了,摸摸他尚未干透的头发,柔软的发丝蹭著他的手,人道头发柔软人心肠都很好,果真如此。
“真是个小傻瓜。”
屋外雨似乎更大了些,打在竹林里发出巨大的声响,不知名的鸟儿忽然从竹林里飞蹿出去,他听到声音竟不由自主地愣了愣,真是一只傻鸟。
桌案上的画已画好了一半。
聂颍吃著他端来的荷花糕,嘟著嘴道:“哥哥,你真的没有名字吗?”
他好笑地看著小孩儿吃的嘴边都是糕点碎屑,随手拿了块帕子替他擦了擦,“是,我没有名字。”他答道。
“为什麽呢?夫子说我们一生下来就会有名字的……”
“没有什麽为什麽。”他打断聂颍的话,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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