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虽说白怿兮让众随从不予理会百姓的闲言碎语,但那些难听的字眼难免会让人愤恨。具体情况如下:
路妖甲:“唉唉,那车上坐的是谁呀?”
路妖乙:“你还不知道吧,那就是当年克死清后的四皇子。”
路妖丙:“什么四皇子?人家好歹是个王,应该叫阡王吧,哈哈!”
路妖甲:“哦~就是那个生来带煞的孽种!哈哈,他不是被撵走了吗,还有脸回来?”
……
幻风车中——“哼,妖都的妖们什么时候像人界的长舌妇在背后嚼舌?公子,让属下教训他们一番吧。”一位黑衣护卫愤愤说道。
白怿兮慢慢睁开眼,漫不经心地道:“不用,妖帝不至于这点小风浪都压不下来,他可不想丢这个脸啊。”
“可是公子……”护卫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白怿兮一个眼神秒杀回去。
大概半个时辰后白怿兮一行人才到达妖宫门口。
因为是妖帝的大寿,整个妖宫被都埋没在大红之中,刚刚穿过的妖都也是,街上川流不息,妖群熙熙攘攘,比人界的春节还要热闹。
站在门口的妖宫护卫们认出是白怿兮的幻风车也不拦截,直接让他们进去了。
车夫小心翼翼地说:“公子,该下车了。属下去把车停一停。”
白怿兮伸出手来拨开帘子望了望刺眼的太阳,随后慢悠悠地走下幻风车。
白怿兮认为自己的出场方式还是很正常的,可此时在外人看来就不是一回事了。
众妖视角:在一个高雅低调的幻风车上,里面的主人伸出一只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玉手挑开了帘子,那人探出身子,神情带着淡淡的忧伤望向天空。
只见他的容貌如黑夜中天上皎皎的明月恬静美好,叫人无法形容。
更让人无法直视的是他摄人心魂的墨眸,只怕稍有不慎就会跌入深渊。
白怿兮扫了一眼正呆呆望着他的众妖,干咳一声便垂下眼帘。任由带路侍女把自己领走。
白怿兮走时并未带上他人,侍女见此不由得吐了口气,怕白怿兮有所察觉便默默带路了。殊不知她身后之人已将这情形看在眼中。
侍女待白怿兮走了将近一个时辰,不是这妖宫太大而是侍女有意所谓,故意将白怿兮绕晕。
眼看黑夜将至,白怿兮大大的猫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侍女,侍女心慌不已,嘴上却道:“都怪奴婢一时出神迷了路,奴婢这就带公子去见妖帝。”不是去寿宴?呵,他的计划要开始了吧。
侍女又绕了几圈,终于把白怿兮带到了一座宫殿之前,宫殿如其他建筑一样并不起眼,只是牌匾上写着一个字“禁”。
“奴婢奉妖帝之命将公子带来此地,还请公子莫要怪罪。奴婢先行告退。”说完这侍女就一溜烟的跑了,实在是禁不住白怿兮的看啊。
白怿兮早已知道妖帝目的,只不过想陪他玩玩罢了。
白怿兮推开沉重的大门,慢慢走了进去,看见一个身影正向他走来。
等那人走进些能看清他的华服时白怿兮才断定这人就是妖帝——他的生父。
妖帝紧紧看着他,好像要把他看透,白怿兮也不急,任由他打量。
终于,妖帝开口了:“怿……怿兮,你近来可好?”这声音竟有些颤抖,不知是激动的还是隐忍的。
白怿兮与他并无父子情谊,随口答到:“儿臣一切安好,劳父皇费心了。”
妖帝一脸痛惜地说道:“这几年确实让你受苦了,你也知道本帝并非有意冷落你,实在是为了保护你才出此下册,你,不会怪本帝吧?”
白怿兮嗤笑,满脸都是愧疚的神情话中却那妖帝的身份压我。
虽不屑与他交谈,但门面上还得过得去,毕竟这纸窗户一捅就破。
白怿兮回道:“父皇是儿臣的生父,儿臣怎会责怪父皇呢。”
妖帝又道:“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十五年前就在你出生时红光乍现,你可知邪灵出世是也是红光乍现?这意味着什么你想必比我还清楚。”
白怿兮心中一咯噔,莫非他已知道,这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接着妖帝说:“我答应过清后也就是你母后,保你不死。所以不管你是谁,有什么目的,我都要保你平安。”
既然妖帝都把话挑明,白怿兮也没什么好藏的了,半调侃地说:“看不出妖帝还是个痴情种。”
妖帝也不与他计较,指着一口井道:“天帝已有所察觉,这是通往人界的通道,你看着办吧。”
白怿兮道:“到人界后我会如何?”
妖帝:“邪灵出世,必将红光乍现,且你会妖力全无,这几年你吸收妖气压制邪气我不是不知道,只是不管你罢了——魔界之子。”
白怿兮面露杀气,这人知道太多,留不得。
妖帝无奈:“省省力气想想对策吧,你是打不过我的,若我有心害你怎会助你呢?而且天帝会来参加我的寿宴,一旦被他发现你后果可想而知。”
白怿兮再三思索决定赌一把,不管到人界会发生什么,总比死要强得多。
白怿兮站在井边纵身一跃。他以为自己心狠手辣,其实内心还有一点不舍。
呵,原来自己还是挺懦弱的。
白怿兮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身心上的痛苦好像要把灵魂抽去一般。
终于,白怿兮觉得自己掉落在一处草堆上,刺眼的红光闪过他的双眼,该死!白怿兮看四下无人而自己又身处一片较为隐蔽的草丛中,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