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笑道:“我骗你的!这些当然都是我明察秋毫,推断出来的呀!”
刘睿道:“推断?”
赵棠得意万分,一脚踩在地上,一脚踏着床沿,声情并茂地把自己救刘睿的过程讲了一遍。自然,对云起下跪那一节稍加修改,改成自己口若悬河,满口大义,令云起痛哭流涕敢愿追随。刘睿听罢,满面狐疑:“云起叫你赵爷?”
赵棠咳嗽一声,道:“你还问我?我早就猜到你的梦有问题了,可你吹箫技术那么差,我就想,你要真跟我好了八九年,不至于一点儿也学不会呀!”
刘睿正色道:“你教的朕都会。而且你从未说过朕吹箫不好,反而常常夸朕口技高明。”
“嗯……梦里你都是……跪着品的吗?”
刘睿道:“自然,那种高度,只能跪着。”
赵棠立刻明白了将军的小心思,一时羞愧万般,幸而脸皮厚,嘻嘻哈哈地敷衍过去:“反正你接着学!日日精进,才能追得上我,懂不懂?”
刘睿瞳孔微微放大,随即低下头,脸颊微红:“懂。”
到了傍晚,李院首亲自进宫,给刘睿诊脉。刘睿颇为紧张,几次三番想把赵棠支开。赵棠一把揽住刘睿的腰,对李院首道:“他真的活不长了吗?”
李院首道:“照陛下从前的活法,一日只睡两个时辰,不知饥寒,不合阴阳,不舒情志,自然活不长。”
赵棠道:“以后他每天睡四个时辰,膳食听您的,您说怎么吃就怎么吃。行房也听您的,您说几次就几次。我保证他每天都笑嘻嘻地,不笑我挠他。”
刘睿满面涨红,想把赵棠搭在腰间的手抠开。李院首却赞许地点点头:“若能如此,辅以汤药,再活十年八年,自然无虞。”
刘睿松口气,赵棠却紧紧盯着李院首,道:“我若要他长命百岁呢?”
李院首道:“岂有此理,我又不是神仙,怎么能保证人人都长命百岁!他若爱惜身体,自能长命百岁!若不爱惜,寿数几何都是天定?”
赵棠挑眉不语,送李院首离去时问道:“院首之前说什么‘短则一两年,长则五六年’,只是诈术吗?”
李院首云淡风轻:“小子懂什么?医道博大精深,何止于汤药针灸?一句话若能让人解开心结,难道不是良药?”
赵棠嘴角抽搐。老而不死是为贼,这一百令三岁的老贼,连欺君之罪都能这么轻描淡写地遮过去。
李院首走了,赵棠回到却非殿。刘睿正坐在床上,眼巴巴看着门口,似乎生怕自己不回来。赵棠笑嘻嘻地爬到床上,说道:“看什么?怕我不要你吗?”
刘睿正色道:“你真的……要留在洛阳,不回刺桐湾了?”
赵棠道:“会不会说话呢?你在洛阳,我家就在洛阳。是‘去刺桐湾’、‘回洛阳’!我在刺桐湾一大摊生意呢,得去处理一下,处理完当然得回家。”
刘睿“啊”一声,低下头来,面颊涨红。赵棠心想:“狗皇帝真不要脸,看春宫画,说品萧都不脸红。说到这儿反而脸红了!”不由也想不要脸一番,便解开刘睿的腰带,把手伸进去玩耍。
刘睿瞪大眼睛,抓着赵棠的手腕:“太医说,商好之前禁房事。”
赵棠慢条斯理,把那东西摸得又粗又硬,才缩回手:“太医说得真好!来,睡吧!”
刘睿摇头微笑,真的躺下来,盖着被子打算睡。赵棠道:“你睡得着?你不难受?你不求求我用手帮你?”
刘睿把眼睛睁开一半,漆黑的凤眼,光华流转:“太医这样嘱咐了,朕必然要听。朕想活得长长久久,和赵兄偕老。”
赵棠听了这话,不知怎的,两颊腾地烧起火来,心想:“完了完了,小崽子突然开窍,讲起情话这么好听!”
刘睿轻轻握住赵棠的手,说道:“你日后有何打算?”
刘睿“嗯”一声,握住赵棠的手腕,忽问:“你真不走了?”
赵棠思索片刻,道:“刺桐湾那边,我有几个忠心耿耿的手下,两年去查一次账就行。我可是皇夫,他们不敢蒙我。平时嘛……我想去造武器,投石机什么,轰!好玩不好玩?”
刘睿道:“制造武器,是考工署的职责,朕明日叫考工令来,向他引荐你。”
赵棠笑道:“咦,你不是不徇私吗?”
刘睿静默片刻,抱住赵棠,冷哼一声:“朕就徇私。”
赵棠心里开了花,花间有蜜,甜滋滋的。他探起身,对着刘睿一通乱亲。刘睿哼道:“太医说……”
片刻后,二人气喘吁吁,衣衫不整,把太医的话当了耳旁风。赵棠头上脚下地钻到被中,刘睿示范个高超的品萧之技。那技艺太过高超,以至于刘睿愈发笨口拙舌,几次咬到小赵棠。
事毕之后,二人为了毁尸灭迹,各自咽下那东西。赵棠悄悄溜出去,倒了热水回来,给二人漱口。他们说了一会儿情话,便抱在一起,手碰着手,脚缠着脚,睡着了。
数日后,谋反案彻底告破,参与谋反的世家勋贵全都法办。云起赐宅邸一座,黄金千两。刘坚念其年幼,赦免死罪,逐出洛阳终生不得返。初阳赐姓赵,令其为赵棠养子,入宫居住。
一月后,刘睿命幼年宗室子皆入宫读书。宗世们猜测刘睿要在其中选择储君,立刻大表忠心,不光赞颂郡考制,连赵棠也狠很赞颂了一番。不过赵棠此刻正在刺桐湾,忙忙碌碌地交代事情,并带着三百万金返回洛阳,给云起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