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兰生躺下又睡不着,索性坐在红木八角桌前喝茶。进屋时伙计招呼泡的,早凉了透,打茶渣子钻出的苦味,入口只叫人困意全消。又觉得气闷,握了蓝瓷杯子起身在窗前换气。
再次涉足江都时候,满城尽去了那雍容富贵之相。使腾翔之术到的城郊,进城人烟寥寥,寻客栈门口伙计问了,只叹是临近琴川发了瘟症,连珍珠滩出的大船也停了航,买卖人怕事早纷纷散去稍欠些的市镇,引得店里生意也愈发难做。
窗外皓月朗照,伏在灰石路上的枯槁柳叶卷起的边角也泛着泠泠之光,似乎意欲和楼下高挂的一串红灯笼作比较。长杆边上斜拉开来的人影,正捏着未黄的树叶反转端详。
百里屠苏道:“怎么还未睡下。”
方兰生向上指。“没困,正巧看到你,就下来走走。”双手一撑坐上木栏,见百里屠苏手心的柳叶,又道:“你想唤阿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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