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交钱离开,女的留下!”
十余名女子哭着求救,白细混在男人堆中,肩膀忽然一紧,让土匪用力推了出去。
“老大你看,这有个男的,模样比女的还标致!”
土匪们闻声朝白细的方向聚拢,乌伢眼一红,“小白大夫!”
白细还算平静,他拢了拢抱在怀里小兜包,目光扫向乌伢的妹妹,像个淡定活佛,说:“拿我换她,放她走吧。”
土匪们一哄而笑,看着从头白到脚的少年怪有意思,“你叫我们放就放,做梦呢,凭啥啊!”
白细沉思,抬头道:“我比她好看。”
乌伢都快听哭了,“小白大夫,你别说……”
好歹能保一个是一个。
白细面态认真,“我还是个大夫。”虽然是个兽医。
“可以给你们看病治伤,如果你们不拿我换她,我就是死了也不会给你们医治。”
下车后白细暗中观察过这伙土匪,这群匪虽然凶恶,不过有一半的人身上有外伤,气候暑热,若伤口清理不及时就会感染起炎症,进而高热晕厥,严重的还会出人命,祁连山一带地方荒凉,哪里能找到大夫呢。
白细面上镇定,心里其实可委屈了。
二十六年过,白细整整找了霍铮二十六年,南方所有州城小村跑了个遍,都没寻到人。他换地辗转至北地,打算从北地的城挨个寻过去,天下之大,茫茫人海中要找一个人可不简单,光是赶路就要花费不少时间,从凉州至北域,已有半个月路程。
路上颠簸半月,地方没到,遭遇土匪劫持。
乌伢的妹妹不久前分过他一半水,他心底记下恩情,若自己能换走她也值当,他被抓走,最不济的情况也能变兔子逃开。
白细说:“你们抓我吧。”
他直勾勾看着土匪头子,一双杏眼水光潋滟。
匪头心头怦热,“行,拿你换她!”
荒郊野岭女人少,男人与男人做那事的也不是没有,可他们就是没见过像白细这样好看的男人。
白细被匪头拎进女人堆,乌伢妹妹哭花了脸不敢出声,交换后,一阵马啸由远渐近,整齐的马踏声从后方包抄,土匪们手脚慌乱,惊道:“老大,是霍家寨的人!”
这伙土匪身上的伤就是半日前与霍家寨发生冲突时被打抢的,匪头脸色铁青,不甘心的挥手,“我们先撤退!”
“那这群人……”
匪头吼道:“先跑,这笔账以后再算!”
一伙土匪灰溜溜跑远,另一群骑在高大的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大当家,该如何处置这群人。”
为首的霍千钧骑马绕着他们走了一圈,傲气道:“我们霍家寨不为难你们,只要留点路钱,所有人都可以过路,倘若你们愿意多付钱,我们霍家寨可以派弟兄们护你们安全走出祁连山。”
霍家寨霸路劫财,却又与其它山寨有点不同之处。
有人道:“那女人……”
霍千钧道:“女人,想留下的女人那就跟我们回去。”
此话既出,断然不会有任何人敢留,纷纷排队交钱,赶着出祁连山。
大家急着交钱时,傻站在人堆里的白细懵了,怀里的小兜包吧嗒落地,他脑袋仰得老高,他与霍千钧虽只有一面之缘,却依稀记得对方的样子。
这是霍铮前世在成亲当日病逝的大哥。
霍千钧命手下一一清点好过路钱,裤腿突然遭人扯了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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