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自然了,郑亦这身体碰见白贺炜便跟着了火似的没办法控制,他从嗓子里发出舒服的呢喃,双臂环绕着白贺炜的腰身,手指攥着他的衬衫来抵御一bō_bō仅是亲吻而已就带给他如潮水一般涌来的快感。
白贺炜带着抹笑意从他的嘴唇离开,满意的看着郑亦被他吻得红肿的水润唇色,但是他的手却还在他裤子里。
“学长……”郑亦脸上烧红了,小声叫着白贺炜。
“真是当了领导也没什么长进,你说你们下属要知道你这样不争气,哪还有领导威严了?”白贺炜问他。
郑亦低着头不回答,恨不得一头扎进他怀里不出来。“就,就是挺想你的。”郑亦说,这么两地分居的状态实在是熬人,却不全然都是坏处,因为不能朝夕相处,所以每次见面都天雷勾地火一般,身体上越来越契合不说,还都有各自的生活空间,不会互相干涉太多。当然,他们能这样,都是基于对彼此的信任。
白贺炜拉着他的手带他到床上坐下,“当时我们领导说要搞个培训,关于地点给了几个备选方案,我是总来,你不经常来,每次来总能想起以前的事儿,索性就订在这儿了。”白贺炜说得轻描淡写。
“你还记得以前啊?”郑亦心虚问道,过去的事情他不常提,总是怕白贺炜觉得尴尬,更深层次的原因是怕白贺炜都忘了他自己会尴尬。
白贺炜笑笑,说:“记得啊,一个短信你就跟我出来了,在那个破厂子后面的杨树林里……”
这话是越说越露骨,把郑亦年轻时的那些伤疤都接了起来,他的脸更红了,赶紧用手捂住了白贺炜的嘴,生怕他说出什么话来。
白贺炜却把他的手拿开了,感叹道:“后来,那些树就都卖了,厂房被拆掉了,现在是饭店,那些新长出来的树就远没有那时候来的粗壮了。”白贺炜起了兴,说:“咱们去逛逛?正好去吃个饭。”
“哎?现在吗?”
郑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白贺炜拉着出了门,这人可真是随性,说一不二的。
原来的机耕道如今已经被修了盘山路,正是夏末,山路两旁依然郁郁葱葱的。这与当年着火的地方隔了几个山头,所以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盘山路上偶尔会有过来玩的游客,他们下山的路上就遇见好几拨,看起来大多都是本地人,趁着周末过来散心的。
两人并排走着,郑亦从路边撅了根狗尾巴草放在嘴里叼着,晃晃荡荡的很是自在。
白贺炜说:“我还记得你偷摸拉我的手,小心翼翼的。”
“能不小心吗?被人看见就糟了。”郑亦把狗尾巴草从嘴里拿出来,小声嘟囔着。心里想的却是白贺炜竟然还能记得这种细节,他以为就只有自己记得。
他正想着,白贺炜却把他心思说了出来,“你是不是以为我忘了?我曾经也觉得自己忘了,可是后来再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还想得起来。”白贺炜指着不远处二层建筑,说:“老厂房就在那个地方。”
“我来的时候也看见了,还在想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已经物是人非了。”
白贺炜听见这话,竟然就在马路上揽过他的肩膀,光明正大的,没一点掩饰。倒是郑亦推了他一把,没推开,小声说:“学长,这样不太好吧……”
白贺炜笑着:“没什么不好的,又不是手拉手。”
的确是这样,外人也看不出什么暧昧来,顶算是像关系不错的铁哥们儿。其实灵泉的圈子内,大部分人都知道郑亦和省厅有关系的,当初领导让他管得几摊都是业务特别多的部门就是考虑到了这点。
郑亦垂着头,心里却格外欣喜着。相较于十几年前的小心翼翼地与白贺炜相处,现在更多便是满足,白贺炜肯为他做这么多的事情,是以前完全不敢奢望的。
这家饭店价格不贵,味道也好,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遇见很多熟人。郑亦总觉得在这里有点什么说不出来的感觉,萦绕在心头的很多都是大学时实习那段记忆,不自觉的,身体就涌出一股暖意。
他在桌子下面扯了扯白贺炜的手,说:“学长,回去吧?”
白贺炜自是懂他的意思,也不耽误,结了账就往外走。现在这早已不是之前隐蔽性极好的场所了,人多眼杂的,谅他们再大的胆子都不敢在外面瞎搞。
回了房间,落了锁,两个人便纠缠在一起。似乎都不在意谁先脱了谁的衣服,又或者说谁褪掉谁的裤子,两人裸着身体纠缠在房间里的那张拥挤的单人床上。郑亦碎碎的念着:“学长……”有一瞬间,他就觉得好像回到了十几年前的那个炎热的夏日午间,他后背擦着树干,被白贺炜按在树干上,白贺炜没什么表情,不顾虑他的感受,然而他的心情却是对他充满了爱意的……
不自觉,郑亦叫得声音便有些大,白贺炜捂住了他的嘴,小声说:“隔壁是我们副厅长,你这么大声音,可别被他听了去。”
郑亦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白贺炜却一脸认真,“真的,不骗你,再说,我在厅里可是风评很好的,对传说中谁也没见过的女朋友一心一意,你可别毁我清誉……”郑亦哭笑不得,又不能跑去证明自己就是那个所谓的“女朋友”。
下一秒钟,白贺炜刚把手拿开,取而代之就是他密密匝匝的亲吻。郑亦沉浸在爱欲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