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远韶盯着他:“不会怎么样。“
宋旸小声道:“那就好。”他用微凉的嘴唇在那块肌肤上轻轻摩挲了一下,突然张嘴一口咬下,又腥又热的人血流入他的口中,被他毫不犹豫地咽下,然后又松开牙齿舔了舔那一道伤口。
那张沾着鲜血的红唇微微启开:“来我家,我等你提亲。”
那一瞬间,月色如银,人艳如妖。
第3章 提亲
在廖憙看来,宋旸的面相比他的姐姐更为富贵,且他的出生时辰实际上和廖远韶更为合宜。然而最可惜的是他不是个女人,他没办法给廖家传宗接代。廖憙只好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宋家的小姐。
但她没想到,在他们准备聘礼之际,礼单被她家少族长拿去改了个一塌糊涂,许多姑娘家的胭脂水粉衣裳首饰都被改成男子用的物什。更可怕的是上面宋小姐的闺名也被涂成了她弟弟的大名。
廖憙焦急火燎的去找她家少族长算账,少族长以事务繁多为由拒绝见她,只是让小厮传口信出来:“少爷头没晕眼没花,字也没写错,少爷看上的就是公子,不是小姐。”
廖憙差点吐血,劝不动廖远韶就只能找他老爹告状,但关键是找不到人。廖远韶他爹,现任的族长,廖憙的大哥,早前和他夫人出门访友。自从他独生的儿子突然发病,到现在病得快要死了,廖憙一天三只信鸽飞出去找人,都没任何回信,也不知道是死哪去了。连给廖远韶娶妻这种终身大事都是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一同决定的。
廖憙无可奈何,只好先按廖远韶的要求备下聘礼,挑了个良辰吉日大张旗鼓地往山下宋家搬。
“廖家少族长要娶宋家少爷“这事可成了那段时间莲安县的大新闻,男男相亲此地并不是没有,只是没人敢光明正大的摆在台面上说,还按着男婚女嫁的所有礼节去办。
不愧是廖家。
宋轸拿到礼单时还在心潮澎湃,太长了这单子,再看那堆满了院子的彩礼更是喜笑颜开,拱手便收了。廖憙离开时心中还纳闷之前看这人还挺疼爱他儿子的,怎么现在一看到这满地的东西问都不问就能从嫁女儿改成嫁儿子了,实在是见钱眼开!
待入夜,宋轸令他夫人点亮油灯,借着灯光他捋着胡须定睛从头看起那长长长的礼单,却愕然发现礼单上写的两位准新人的名字,是“廖远韶”与“宋旸”。
他揉了揉眼睛,越发凑近了去看:“……宋……旸……”
他叫他夫人:“你看这,是我们家旸儿的学名吗?”
他的夫人也会识些字,此刻正在旁边做针线活儿,闻言伸脖子看了一眼:“可不是?这字写得可真不错,瞧这个“旸”字……哎!哎!……老爷,老爷!你怎么啦?……你怎么晕过去了!……来人啊!来人啊!……“
得,宋老爷子一口气没上来,给气晕过去了。
不过,他一醒来就吵着要悔婚!嫁女儿自然是千肯万肯,但是嫁儿子,想都别想!他家儿子就是他的命根子,动一动都不行!更何况,宋旸现在眼疾渐痊,读书写字不在话下,择日他便要和他姐夫说说,将儿子送入府城的书院去请大儒先生教他,再下场考个科举,当个举人,他宋家就复兴有望了!再说了,凭他儿子的聪慧劲儿,出相入仕也并无不可能,到时候封侯拜相,光耀门楣,那他就是到了地下也无愧宋家先祖了。
宋轸睁开眼睛,床边只有宋旸一人侍疾。
“旸,旸儿?”宋轸从被子中伸出一只手,要握小儿子的手,“你扶我坐起来。”
宋旸连忙服侍,宋轸问:“你娘呢?”
“ 我娘在厨房盯着您的药呢。”
“那你姐呢?”
“姐姐在房中休息,昨晚上守了您一宿。”宋旸掖了掖被子。
“那你怎么没去休息啊?”
“我不累。爹,你喝水不?”
宋轸摇头:“不喝。我的儿啊,爹昨晚上老眼昏花,把那礼单上你姐的名字看成你的了,可把爹给吓坏了!好在虚惊一场。”
宋旸平静地看着他爹:“您没看错,那确实是我的名字。”
“我的儿啊,你跟爹说实话,你们在獠面峰上住了那一个多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明明廖家人要娶的人是你姐,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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