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守着的孙儿贾兰,读了半辈子的书,结果还不如她的女儿宝钗有出息。都是当爹的人了,结果还是一名童生,连个秀才都考不上。
还有她名下的女儿探春,自打在大皇子府吃尽了苦头后,便日日闭门不出,和她老死不相往来了。
但那时家里还有李纨给她当出气筒,她那姐姐王夫人若有哪里气不顺了,还能通过折腾李纨调节一下心情。可等贾兰的媳妇一进门,一切就都变了。
她姐姐的孙媳妇,性子可比她的侄女儿王熙凤还泼辣,一嫁入门便胆敢挑衅她的权威。她那家里日日争吵不断,鸡飞狗跳的。每隔几月就有她气病的消息传来,可见她活得憋屈极了。
想想她,再想想自己,对比彼此的情况,薛姨妈生活的愈发开心了。
才想完一抬头,便看见了女儿宝钗噙笑进门,薛姨妈干净过去拉着她的手,问她辛不辛苦,饿不饿,渴不渴……
薛宝钗一一都答了才抱起儿子,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同他说话。
……
少时跟在欢欢的屁股后面,叫着喊着“欢欢姐姐”的小太子,已经成为了独当一面的帝皇。
几年前,涂蕴之就撂摊子不干,把皇位交给了小太子,和鱼儿一起开船出海作天作地搞海盗去了。
小太子的皇帝做得有模有样,十五岁那年,如愿娶了他的欢欢姐姐为皇后,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一天,风和日丽,春光大好。大夏现任的皇帝和皇后坐在御花园的凉亭里赏花,突然一个小太监脚步匆匆过来,在张英耳边说了几句话。
张英当年去了涂蕴之府邸做他的贴身太监,是抱着必死之心去的,谁又能想到,当初那个有点地位的人都能一根手指头捏死的小太监,走了狗屎运,不仅活得好好的,还有幸做了两任皇帝身边的大总管,一直为宫人津津乐道。
张英轻步走到皇帝面前,道:“启禀陛下,飞天国使节求见。”
“一定又是想打止血草和灵果的主意,不是谈好了,每年会出售一定的数量给各国了吗?还一个个的来求见,未免也太贪心了吧?”皇帝翻了个白眼,不假思索便道:“不见!”
“又何止是贪婪。”欢欢哼声道:“如今谁人不知,灵果和止血草是大夏的神物。依我之见,他们还是不死心,就是想移植到他们国家栽种。”
“也不想想,这些年里,他们偷运了多少东西回国种植试验过了。说了多少次了,东西到了他们国家活不了,是因为此乃海神赐给大夏的灵植,无法离开大夏存活生长,他们怎么都不肯相信,总觉得我们藏了一手。”
除了涂蕴之,鱼儿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灵果种植无法缺少生命泉水,止血草无法在大夏之外生长是他暗中动了手脚。
欢欢夫妻不知晓真相,一直以来,都以为是海神之故。
皇帝冷着脸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阵子哪个国家的使节求见都别来和朕说了,张英你统统打发走。”
战争结束后,毛子国重金赎回了本国的一小部分俘虏。他们把在大夏军营的所有见闻详细陈述了出来。渐渐的,大夏灵果和止血神草的消息,就传到了越来越多的国家。
各国为了得到两种灵植使出了各种手段,眼见暗中偷走的种不活,就来明的,搞得欢欢夫妻烦不胜烦。
张英走后,一对小夫妻无心赏花,双双唉声叹气起来。
欢欢双手托腮,道:“半年没有收到过舅舅他们的来信了,前些时候曾外祖母和家里头的姑姑叔叔,一直在念叨着舅舅。也不晓得他们现在到了什么地方玩疯了。”
皇帝抱怨道:“唉,父皇可真狡猾,退位于我,害得我成日累死累活。他倒是好,无事一身轻,去了外面玩得乐不思蜀了。”
欢欢和她的皇帝夫君同仇敌忾。“实在是太可恶了!”
让小夫妻俩人怨念的鱼儿和涂蕴之,如今正停留在了高原大陆。
几年前他们开船出海后,一直对假扮成海盗的几国海军穷追猛打,直到打到他们成了乖顺的宠物,才不停地变换着身份,满世界到处乱跑。
这些年里,鱼儿和涂蕴之当过船长,当过商人,当过海灵教传播人,当过纯粹的旅客,当过……
由于大夏近十年来飞速发展,世界诸国拍马都赶不上,大夏语成为了各国最受欢迎、最流行外语。
如今谁人不懂几句大夏语,都会让人瞧不起。
半年前鱼儿突然兴起,留在了新大陆的某个国家当大夏语老师,教授大夏的官方语言。
等到厌倦了教师职业后,方离开了新大陆,换了一种身份继续浪。
随着大夏新生的产业越来越多,速度越开越快,国内出现了缺乏劳动力的现象。不过大夏没用选择和石康国等国家一样,通过殖民买卖黑奴的方法,解决劳动力的问题。
而是设立了专门的招工员,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派大量的船队出海,前往落后贫穷的大陆国家招收员工。
今次鱼儿和涂蕴之的身份,正是来自大夏的招工员。
飞扬着大夏国旗的精美海船,停靠在了高原大陆的岸边。
鱼儿敲着铜锣,模仿大夏的商贩吆喝道:“招工咯,招工咯,大夏粮食加工厂招工啦!无论男女皆可报名,现场签约,包吃包住,工钱丰厚!只招一千人